齐梁基抬手揉了一把寸头,指间的烟头燃着猩红的火光,还在发愁:“星辉的老板,听说那酒吧一条街都是他的,他那人很狠,做事特别有手段,老城区就他那一家台球独大,我怎么敢跟他对着干?”
那人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是个老油条了,才做到今天这一步。
齐梁基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绝望又颓唐。
他狠狠的嘬了一口烟。
再抬起头时,就看到少年不紧不慢的站直了身形。
从裤袋里掏了手机,走到了花坛边,偏头点燃了一根烟,像是在打电话。
少年穿着白色的衬衣,指间的烟头明明灭灭,眉眼倦怠散漫。
好像不管什么时候永远都是淡定漠然的。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他就挂断电话走了过来。
厉述南指间夹了根烟,长身鹤立在他的旁边,拿脚踢了他一下,嗓音慵懒懒的:“行了,重新装修一下,店好好开,困死了,我先回了。”
说完,也不等他回应,把烟头咬在嘴里,不紧不慢的踱步离开。
齐梁基还没反应过来这番话的意思,就看到他挺拔的背影已经转身走入了黑夜中。
只是隐约感觉到,他今天心情好像不怎么好,来了也只说了寥寥数句话。
不过十分钟的时间。
门口停下来一辆黑色的轿车。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从车上下来了。
这人齐梁基倒是认识。
就是刚才他口中星辉的老板。
齐梁基心里咯噔一下,赶紧站起身来,以为他又来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