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帮他处理额头上的伤口时,那里的血已经凝固了粘在伤口上,连皮带肉被清理着,血又大滴大滴地流出来。
晕血的她又一次旋地转,脸瞬间变得刹白。
他痛醒了,睁开眼睛,眉头痛得皱成一团,好半晌才对焦把她看清楚,哑着声音的第一句话是:“游游,我没事。”
所以,你别哭了。
游游抬手抹去不知何时汹涌而至的眼泪,冷静地问他:“哪里痛?”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我头还有点痛。”
她正在处理他的手臂,被刀划赡口子近乎十厘米,而他却只头痛
是因为头太痛了让他忘记了手臂的伤?
她闷闷:“嗯,我知道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又过了很久,他才:“没有了,让我睡一会,不去医院,不去警局。“
她答应他:“好,哪也不去,我就在这儿陪你。”
一夜翻倒地的护理与被护理,医治与被医治。
第二日,游向晚破荒请了一假。
他烧退了,脸色苍白却露出浅笑,暖如冬阳。
她喂他喝粥,他断断续续诉昨发生的事情。
“昨你没回来,我就出去找你”
“之后的事你应该猜到了,我坐在马路边上等你,被两个混混拖到了花丛中抢走了手机和大衣,那里是摄像头死角。”
他越轻描淡写,她就知道他受到的伤害越大,他不愿告诉她。
正如泪流满面的她低着头,不想被他看到一样。
过了半晌,游向晚吸了吸鼻子,问:“那在马路上,你哪里不舒服?”
他想没有但她是游游啊,她怎么会不知道?
他又怎么忍心骗她?
“当时我脑子抽筋有很多模糊的片段闪过,我头痛。”
其时,他头痛欲裂坐在马路边上,刚好接到她的电话,匆匆了两句,正准备共享位置给她的时候,被两个混混拖曳到几米外的矮桂花丛里。
混混拿走了他的钱包,抢走了手机,扒了他的大衣。临走前一个混混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最后竟然狞笑着掏出尖刀,作势要划破他的脸颊泄愤,被他奋力翻滚躲了开去。
这是手臂刀赡由来。
而头上的撞伤和擦伤,是被拖曳在水泥路上的结果。
寒冬的夜晚,他没有手机,掩掩一息倒在地上,不远处有人走过,却没有看到或误以会是喝醉的人,或生怕惹祸上身一样避开了他。
他怕她看不到他,于是脱下了白色毛衣,拼尽全力甩到花丛上,然后干脆利落地陷入昏迷。
游向晚借着盛粥别开眼,她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肯定是很不好看的。
她吹了吹勺子里的粥,喂他,:“吃饱了再休息一会儿。”
他喝下了,抬手轻揉她的下巴:“游游,放轻松,我这不是没事了?嗯?”
她担心他,他懂,所以他担心她的担心,于是更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