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想说现世的，可话到嘴边，还是说不出来。

“试心道？”穆泽霄蹙眉，“我们刚才上的不是入门天梯嘛？怎么成了试心道？”

试心道他是知道的。

“那入门天梯就是试心道，”夙苜茨说：“只不过被桓宇宗用在了此处而已。”

穆泽霄眉头紧锁，盯着夙苜茨久久不知该说什么。

“你盯着我看做什么？”夙苜茨被他盯的发毛，“又不是我带你进来的。”

“这是你的心道？还是我的心道？”穆泽霄沉眉问。

“应该是你的。”夙苜茨说。

现世中，穆泽霄其实有很多过不去的坎儿，其中最为重要的，就是他脸上的伤疤。

那是他厄运的开始，也是他自卑的源头。

记得曾几何时，她曾无意听他说过，“我脸上若无这道疤，我的生命是不是可以有颗星光？”

虽不知时月，但她却深深记得，那时他在说出这句话后的绝望。

她想，这道疤，怕是他心中永远解不开的结吧。

还有他的那些经历……

“我的？”穆泽霄震目，“这怎么可能是我的心道？我都不曾见过这些奇怪建筑。”

夙苜茨睨了他一眼，眸光深邃，却没多说什么。

反正她想说也说不出来。

“你这什么眼神？”穆泽霄挑眉。

夙苜茨偏头看了眼天色，黑蒙蒙的。

心想，应该快到点了。

如果这里真是穆泽霄需要历练的心道的话……

“你却看着吧。”夙苜茨拉着他的手，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