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视线落到旁边的珊瑚丛，“怎么？就凭你们那点修为，还以为能瞒得过我？”

慕容月和莫陵并肩走出来。

莫陵：“你也是鲛人族的。”

“怎么，还不够明显吗？”话落，无名的双腿化作了黑色的鱼尾，。

莫陵难以置信：“不对，怎么会？鲛人族明明——”

“明明在一千年前就灭绝了对吧。”无名语气平静，“就是你，要不是你身边那个傻子，你也在一千年前就死了。而且永无转世的机会。”

莫陵：“没错，那你？”

“跟我来，你就知道了。”无名没有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话一说完，就拉着生幽往宫殿走去。

莫陵和慕容月也跟上。

昔日的整洁平整的宫殿道路如今已坑坑洼洼长满海底植物，一行人走过，惊起不少躲在植物中的小鱼。无名没有走进宫殿，反而在宫殿边缘绕了一个大圈，在宫殿后的一个凉亭前停下了。

亭子很破，石桌石椅都已经缺胳膊少腿，四根柱子也落了漆，亭子上方盖着的琉璃瓦也消失不见。

莫陵开口问：“你对这里很熟？”

“反正比你熟。”

“你带我们来就是来看这个亭子？”

无名盯着亭子，目光越发深沉，“不，秘密就在这个亭子下面。”

“而且……需要你的血。只有你的血！”

“我的血？”突然地，莫陵想要当初在永泽村幻境时，那个婆婆说的话。

孩子，你是希望。

希望，什么希望？

那时莫陵懵懵懂懂，可在这时，在这里，在这个历经一千年时光的亭子面前，莫陵忽然懂了。

希望——

他是鲛人族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