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凝结,越子倾脸上的表情不再是夹杂着恨意的不屑,而是惊诧后的盛怒,一抬手就用弓狠狠地朝白彻的后背砸去。
她这一砸,不止砸中了白彻,还惊了马,惹得马哼哼叫了起来,马脖子使劲往后仰,亏得白彻受了她这一击,还牢牢抓着马头绳未放手,不然她就要被颠下马来。
白彻用力的手背青筋暴起,越子倾看他这般保护自己,不由得心绪更为烦乱了。可当她侧翻下马站在白彻眼前时,还是不忘逼问道,“你究竟是谁?跟吴子慕有何关系。”
白彻强忍住后背传来的疼痛感,越子倾的质问,让他失落,但他依旧保持着该有的恭敬和坦荡。
“回禀长公主,小王原是同城一介草民,在越国北境从军十五载,并不认识长公主口中的吴子慕。”
白彻的回答显然不能让越子倾满意,她再次抬手扬鞭,可看到毫无躲闪之意的白彻,鞭子最终只落在了他的脚边。
越子倾一声讥笑,笑白彻巧言狡辩,亦笑自己突来的不忍,“你觉得本公主会相信你,真能分辨这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吗?”
跟随白彻巡视的羽林卫,和越子倾的那两个小兵看到这样的情景都甚是惶恐,既不懂好好的越子倾怎么就动起手来,也不知她话里究竟何意。
即便如此,白彻还是示意他们退到一边,直到他们都站远了,才一字一字道,“为何不信。”
经过先前昌凌帝的一番试探,越子倾已有些精疲力尽,现在她的心里有一团火,不知为何突然人人都跑出来,要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