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墨殇雪的话,李颜依露出一种狰狞的眼神,她恨不得现在就扑去,撕烂了墨殇雪的脸。
她的手指猛的张开,似利爪一样,尤其是那尖锐的指甲更像是利爪,带着可怕的勾状。
口中不断的因着愤恨:“啊!啊!啊!”的喊着。
站在床榻旁的不远处,墨殇雪一直看着李颜依那一张已经惨不忍睹的脸,神情有一丝的阴冷。
真是若是真的追根究底,李颜依倒是没有怎么做出伤害墨殇雪的事情,只不过她为人实在太过嚣张,仗着自己是永安候府大姐的身份处处言语讥讽墨殇雪这个‘出身’商贾之人。
现在的李颜依看去,要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原本如仙似的一张脸,现在已经变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面庞,已经算是彻彻底底的将李颜依毁灭了。
墨殇雪冷冷的看着,心中竟有一丝痛快的之意,她看着李颜依如此张牙舞爪的模样,慢条斯理的道:“大姐,您这伤口才刚刚愈合就如茨激动,当心让伤口再次裂开,那可就辜负了陈大夫的一片辛苦呢,你可不知道,你那日的伤痕处究竟有多么的骇人,也就是陈大夫见多识广,可以抵得住这般的味道,不然,换做旁的什么人,怕是早就打了退堂鼓,任由你自生自灭了。”
着,她看着身旁的凌月,道:“凌月,还不将我准备的礼物给大姐送过去,这般好的东西,现在怕是有银子,也买不到了呢。”
凌月应了一声:“是”后,便快步的双手捧着一个黑色的漆盘来到了李颜依的身前,看着李颜依那十分恐怖的面容,她将漆盘的布缓缓掀开....
此时的床榻就连面前压制住李颜依的侍女都同李颜依一样,瞪大了双眼,当看到站在她们面前的凌月将漆盘的东西掀开时,简直一样都是露出了无比不可思议的神情。
那是与李颜依中毒时所用的脂粉一样的脂粉盒子,景泰蓝的脂粉盒子,用缂丝制成了茉莉花的形状,看去简直徐徐如生,不经意间的细闻之下,竟还有一种淡淡的茉莉花香悠悠而来。
就仿佛是让人置身于一片茉莉花的花海之郑
尤其是那盒子的周围,皆是用金丝缠绕而成,不提里面脂粉的价值,就单单是这一模一样的盒子,就已经足够的价值连城,更别提将里面所装着东西的价值了。
墨殇雪站在原地,笑的极为温和,语气也很是轻柔:“大姐,这东西可是要比你之前用的还要好呢,太后赏赐的时候,我特意将这盒留了下来,只因为觉得日后会用的,价值杨姨娘寿宴的时候,宣王殿下来定亲,我便想到,等你大婚的那一日,定要用这个作为你的贺礼,到时候你一定是整个北凉最为风光的新娘,不定就连当今的公主出嫁,都要被你的美貌堪比下去呢。”
着,她用手中的绢帕轻轻捂住了鼻尖的位置,有些难过的道:“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唉,也不知道大婚那日,你是否还能够如愿美美的家出永安侯府了。”
陈仲之简直不可置信的看着墨殇雪,忽然间仿佛明白了她此番前来的用意,他想起了几年前,他在另一个国家时,所知道的一件事,彷如现在的墨殇雪,就同那人是一样的存在。
那是历一百四十年,腊月初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