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要卫空青一生过的安乐无忧,那历衍生自然而然的……
就会感到舒心与欢乐。
不管是千年前,还是千年后,都是这样。
厉衍生站在原地,没有再跟着顾君言一众人继续往前。
他偏过头看着窗外的雪花飞舞,思绪不禁突然晃回了当年与殿下初相识。
刚巧不巧,那时候,也正是天上下鹅毛大雪之时。
他十四,殿下八岁,再强大的国家,也有刚刚起步的阶段。
所以,南宋就在大燕三十八年间,指名道姓让大燕送来最尊贵的皇女海月公主以及前镇国老元帅历鸿轩的孙子厉衍生。
“嘿嘿嘿,你们看这个小杂种,长的跟个木头一样,咋么打都不变脸哎!”礼部尚书的儿子惊奇道。
而他旁边,则还有两个差不多年岁的小屁孩,分别是
宰相家最受宠的嫡长孙左宥,兵部尚书郎家最小的儿子郎擎。
可就是这么几个人,却带动了整个国子监里的学子们,全部来欺负厉衍生。
厉衍生捏紧了拳头。
但他却没有任何动作与反抗,甚至任由着碗大砚台直接从左宥手里飞出来,砸上自己额角。
随即只觉一阵剧痛涌上额头,一丝殷红的颜色,就从光洁白皙的下颚角处滑落。
麻木,并且无动于衷。
这些都是没有参与动手的以及厉衍生这个当事人的全部感觉。
愤怒吗?
不愤怒。
厉衍生习惯性听完夫子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顿臭骂,就转身离开。
而那张还尚且很稚嫩的脸上,满是成人的理智与冷漠。
突然,屋外一片轻飘飘的东西落至少年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