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铁要趁热,我接着乘胜追击,“想来董姑娘也知道我很想要回之前送到刀庄的手铳。可是董姑娘却不知道我手中这把手铳远比那批威力更大,这把手铳我一直没机会用,所以董姑娘不知道它的威力也不奇怪。就像我这个人,董姑娘没有见过我就对我妄下论断,评判错误,也不奇怪。”
罢,我举枪对准结冰的湖面,大拇指挑开枪栓,中指食指瞬间弯曲发力,嘭的一声,冻的结实的安华池上出现一个圆圆的洞,洞周围裂纹四散延伸。足以见得这一枪威力之大。
我低头一边将枪栓扣回,手铳收好,一边开口道:“董姑娘不服我情有可原,毕竟就像这枪一样,没见过就不好评价威力大。不过我可以给你吃个定心丸,你回头告诉其他人,祝家前途不稳之前我不会嫁。”
看了眼,已经呆愣在原地的董雨晴,我没有再多什么,只是装好枪,转身向来时的路走去。
“可你嫁不嫁,你自己了并不算。”身后的董雨晴此时突然厉声道。
我停下脚步,转身笑着看向黑色面纱下神色不明的董雨晴,“我嫁不嫁,确实我了不算,可我自有我的法子让不该成的姻缘成不了。”
董雨晴呆愣片刻,随即弯了弯眉眼躬身行礼:“卑职恭送大姐,祝大姐诸事如意。”
我还了她个半礼:“借董统领吉言。”罢,转身离去。
言语匆匆忙忙向着董雨晴福了福,举着伞便向我追来。“姐,你别怪董姑娘,起初婢子见您之前也曾经有过疑虑,不过后来日子相处久了就知道,姐一点也不比京城的闺秀差,甚至比她们更胆大沉稳。而且姐你放心,暗桩对祝家都是绝对忠心,没有祝家就没有我们。”
“我没怪她。”我低着头一个劲的往前走。
我拎着有些沉重的织金裙子,脚步越走越快,我就是心里有点生气,气被人看了,还气气做事莽撞又算计的赵琛。
“姐,你倒是慢点啊,你这是要往哪儿去啊。”言语举着伞跟在我身后,声音焦急。
我猛然停住脚步,言语险些撞在我身上,“姐,你又怎么了。”
我转头看向言语,上下审视:“你也暗桩?那你为什么没有隐姓埋名?”
“婢子是家生子,优先被派往各家之中做暗桩的多是我们这样的,其他的会去往边境或者别国。不过婢子跟着姐是因为老太太特意指派的。公子和二姐身边就是普通的武卫。”言语将伞撑在我头上,神情认真。
“那祝庚是我身边的武卫是吗?”我皱着眉头问言语。
言语很是痛心的点点头:“他除了出门的时候在暗处随着,其他时候都不知道在哪,婢子即是干着丫鬟的差,还顶着武卫的活。婢子觉得,姐应该把他的月钱分婢子一半。”
我赞同的点点头:“你的很有道理。不过他的月钱不归我管。”
色渐晚,祝老爹却并未让马车直接回府,而是去往卧雪峰另一侧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