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了清嗓子接着道:“这马上就年关了,少不得要有大批的年货采买,和物品添置。早前我已经问过齐妈妈,过年该给大家备着的新衣、打赏早已开始备着了。今年又是我们四房第一次回来过年少不得劳累大伙,我已经同祖母请示过了,今年三十的过年封,一定给大家多多的加些。”
年底领导发红包这种事情,在任何时代都能够瞬间让气氛低沉的会场瞬间活泛起来,古今通用。
我挥挥手示意言语带人将我提前准备好的桌案和账册都抬上来。
“既然到奖了,咱们也要论功行赏才好让出了力的干活开心,干的差些的再接再厉。各位也都是这国公府里经年的老人了,可觉得我这话的对是不对?”我站在桌案后笑着看向眼前这些各有心思的仆役。
只听众人稀稀落落的应和道:“是。”
“大姐的有理。”
“大姐的对。”
我笑着点点头,轻拍一下手掌示意一众人安静。
“这赏完了,那就该罚了,毕竟我年龄,资历轻,又刚刚回府,各位都痴长我许多,真要是存了什么心思,可能诸位也觉得我看不出来,是也不是。”着我突然收起笑容,将桌上的算盘重重一放。
一众仆役瞬间沉默,统统将头底下。
我将账本翻开,笑着念到一个名字:“廖管事,你我的对不对啊。还请廖管事站出来回话。”
人群让开,一位身穿翻毛锦缎长袄的中年男人走到人前,白胖且泛出油光的脸上带着讨好地笑:”大姐的很是有道理,让我茅塞顿开。“
“这样啊,我一向喜欢礼尚往来。这是府里这半个月的炭火开支,我看的不甚明白,不知廖管事能不能让我也茅塞顿开一下啊?”我将炭火的采买单子拍在桌子上,笑着看向脸色已经僵硬的廖管事。
廖管事虽是脸色白了白,可神态倒是没有慌乱:“这大姐容我回禀,这个月四老爷回府,新添四位主子,所以开销自然一下子大了很多,尤其是二位姐的绣楼是烧的上好的无烟炭,所以一下子多出许多。”
我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这倒是了,不过我倒是要问问廖管事的,我们四房没回府之前府里一个月烧多少炭,都是什么炭,什么价钱。”
廖管事擦擦额头上不知什么时候沁出的汗水,:“这四时不同,烧炭的数量也不同,每年价格也不同,大姐不能拿往年的跟今年的比,今年炭贵些,大姐没掌过家,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多,可大姐不能胡乱污蔑人啊,的也是这府里经年的老人了,什么也不会做对不起国公府的事情。”
我点点头:“廖管事的确有道理,那不如我们就算算这个月的炭火钱如何,你来我当着你的面算,看我可有污了你。”
“这这不好吧,大姐不懂这些里面的门道。”廖管事笑的勉强却继续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