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啊,太妙了。
要不是付勇忙着嗑瓜子,他都想鼓掌,当然更多的是怕挨揍。
别看易轶骚话一句接一句的没停过,其实他才是最紧张的那个,作为一只金光闪闪的母胎单身狗,他还从来没有主动去追过谁。
他手心出了一层薄汗,望着温茶脑海中构思出无数种可能性,比如讥讽一笑,“谁会喜欢你这种老男人啊。”
想到这里,某老男饶玻璃心裂了一块。
温茶自然是不知道,在自己默声那短短几息之间,易轶已经脑补各种乱七八糟的场面。
“唉。”温茶叹了口气,她拽住易轶的衣领,迫使他正视自己,两饶脸只相隔了一拳的距离,易轶可以清晰地在对方眼眸里看见自己的脸,一股热意从脸颊蔓延到耳尖。
他的脸肯定是红了,易轶想道。
“你能保证陪我多久?”温茶笑道,她眼中并没有任何嘲讽的意味,而是淡淡的,似微风拂过便了无痕迹的哀默。
易轶望着那双眼眸,漂亮的紫灰色在瞳孔中晕染开来,与梦中一样的色彩。
“罢了,”温茶垂眸,松开了手,“今晚我有些疲软,先回去了,对不住。”
易轶立在原地,眼中划过一丝茫然失措,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拽住对方的袖子,温茶被扯的脚步一顿,她回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在她的注视下,易轶一点点松开手上的力道,柔软的布料从指尖滑过,有些微痒,他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喉结上下滑动,似要挽留却并未出声阻拦。
吃瓜群众都愣住了,这就结束了?几人瓜子也不磕了,付勇拽住想要溜出去的曹少钦,心翼翼的看着易轶,“易哥,我看你刚下飞机,要不要先吃点饭?”
“嗯。”易轶闷声道。
付勇让侍者上菜,又拿出几瓶好酒,付勇拔掉酒塞,大大咧咧往醒酒器中一倒,抖着腿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便倒入易轶面前的高脚杯里。
“来来来,这可是我从老头子的酒窑中摸来的,绝对是好酒。”
透过高脚杯可以窥见其美丽的色泽,易轶鼻尖轻嗅,看见葡萄酒的包装,轻轻晃动杯中的液体,“你可知这什么酒?”
“没瞧仔细,随手拿的。”付勇听这话,心头涌上一丝不安,他仔细地瞧着瓶身,木桐酒庄?有那么一丝丝的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
“木桐酒庄,1945年产,1997年伦敦佳士得拍卖行售出,售价11万左右美元,”易轶抿了一口,微微皱眉,“老爷子的这一瓶可寻了好久,如今被你糟蹋成这样,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