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衫男子现于魔族边界中,看着此般阴冷暗沉之地,似是想起了往事,不动声色般立于原地。
“你怎么来了?”自红衫男子眼前出现一黑衣之人,疑惑般看着他。
他不语,直勾勾看着那因察觉入侵者而急忙赶至于此之栖南。
“王——!”苍鸾带着鸿鹄急忙赶至,站于红衫男子身旁,警惕地看着四周,突然感受到一股强硬之威压,便急忙说着,“来了!你不能再留于此了。”
“...栖南,潘多拉之盒不能由你打开。...冥界。”留下些许混乱之信息,便与身旁二人缓缓离去。
栖南一脸懵地看着三人离去之身影,深深思索一番。
“冥界?碧落花之毒竟要到冥界解?这般严重吗?”蜚零不再藏身暗处,慢慢走出,看着栖南,疑惑道。“这梧桐究竟再玩什么把戏?”
“看来那毒阻碍了他解她的封印...,既然如此,这机会我们不能错过!”栖南淡淡地说着,却忽略了凤皇那钥匙之提示。他自手中幻化出檀香扇,而后往它上方一拂,将它变为一黑色玉佩,系于腰间,而后与蜚零互相看了一眼,便也离去。
幽冥境处,三人缓缓归来,那股强硬的威压随即消失不见,凤皇嫌弃般看着远处,嘲笑道,“如此不放心?呵呵。”
沧海殿中,茯苓别好‘梦中劫’,看了看身旁男子,微微点头示意着,便见男子轻笑了一声,伸手施法招来了一只白鹤。白鹤头顶和脸裸露无羽、鲜红色,体羽白色。正朝二人飞去,它飞翔时翅尖竟为黑色,其余羽毛为白色。片刻后,稳稳地停于二人眼前。
南烛摸了摸它的脖颈,而后白鹤缓缓俯下头,蹭了蹭男子的衣袖。因着怕此白鹤对他人会产生排斥、不善,南烛便抱起身旁女子,脚尖慢慢离地,飞向白鹤背上,放下女子于身旁,看着女子那红扑扑的小脸,疑惑地看着她,关心道,“怎的了?不舒服吗,脸都红了?”
茯苓急忙晃着脑袋,手无错地抓着白鹤的羽毛,眼睛看向别处,却不语。男子见其否认,便也不再追问,轻柔地拍着白鹤之背,示意其出发。
迎风飞翔着数十里,看着底下之高山绿水,但却无一处建筑物,茯苓平复着心情,感到好奇及新鲜,又有些茫然,“仙上,我们这是...去哪啊?”茯苓扭头看向南烛,清声问道。
男子却只笑着,不语。在女子转头看向风景时,用衣袖遮着嘴,无声地咳着,然后以衣袖擦拭着嘴角,便将那染着血的衣袖藏好,让人看不出异样,其但脸上之苍白感却越来越突兀。
白鹤停止了飞翔,停于一座荒凉的断崖处,四处皆无活物。南烛飞身落于地面,向着茯苓伸出双手,接着她抱她下地。尔后轻轻拍了拍白鹤,它竟幻化为一枚雕刻着鹤纹的白玉佩,飘向半空中。南烛幻化出琉璃剑,劈向那枚玉佩,随着玉佩的一分为二,一道缝隙自半空中浮现,而那枚玉佩则消失于缝隙中。缝隙渐渐扩大,自其中出现一淡蓝色衣裙之女子,恭敬地对着南烛行礼,然后冷漠道,“请随我来。”便渐渐消失。
南烛拉着身旁震惊且慌张之女子的衣袖,踏入缝隙,跟上着那淡蓝衣裙之人。茯苓眼前突然一片白光,用袖子遮着眼,突感身处之地有所变化,便小心翼翼地放下袖子。眼前解是一大片之冬樱花,只是却非雪景,而是阳光正好之季节,株株乔木下皆有一户房屋,依山傍水,繁花绿草,着实是悠闲之态。
“仙上?”茯苓拉着男子之衣袖,看着此番景色,便仰头问道。
“此为冥界,因着种种原因,不能存于三大领域中,便只能栖身于一空间缝隙中。”南烛轻轻跟她解释着,语气中夹杂着些许复杂之情。二人身前引路之女子听得此话,微微顿了一下,便又恢复步伐,不语,依旧恭敬地引路。
“冥界?”就是那个神秘的冥界吗,她还以为会很阴森很阴森那般地方,谁知是此等景色。茯苓心里微微有些惊叹,她对冥界了解不多,因仙卷中无记载,也只是听仙族八卦的小宫娥说过一二,但不深知。
“那我们来这里是为什么呢?”冥界隔绝三大领域,着实不知来此有何益处。茯苓依旧满脸懵地看着南烛。
“...,来...采一味药,而已。”南烛不看女子之神情,随便编了一个理由糊弄过去,在女子欲在再次开口之时,便缓缓打断,“到了。”三人停住脚步。眼前是一扇古老简朴之大门,四周座落着些许古色古香的房屋,与刚刚外面之房屋不一样,感觉已然有好些年份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