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毒药就在细细的花纹之中,是白色的粉末,下毒的时候只需将发簪拔下来轻轻弹一下杯沿就可以将粉末敲进酒杯里。
而且她也注意到了发簪的一端是一整朵白玉兰。其他的花色她不会多想,只是这白玉兰……很难让她不联想到乐承藉是在警告自己。
闻人袭把发簪交给了初泽,然后看向了乐承荏,一脸云淡风轻,“殿下要如何处置?”
“继续盘问,吐干净了就把她处死扔回东宫,另外在她身上放上本王准备好的东西。”乐承荏轻轻地对初泽吩咐道,使自己的声音并不足以让旁人听见。
“是。”初泽领命后带着发簪离开了原地。乐承芾与李北斯等人始终注意着这边的动静,见乐承荏与初泽交谈结束,他们立马齐刷刷地看向了乐承荏,等着乐承荏解释什么。
“殿下,凶手找到了吗?”李北斯艰难地吞咽了口水,想把悬在喉咙的心脏强行压下去,装作镇定的样子。
听见李北斯这样问,乐承荏突然叹了一口气,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随之,他又饮了一杯酒,抬起头看向了李北斯。
“找到了,”乐承荏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为难,“这件事情本王还需要跟你道个歉。”
“殿下为何这样说?”李北斯疑惑不解,难不成真的是乐承荏在外面惹了什么祸?
“前一阵子你与霍则拓在外面游历的时候,本王看上了一个姑娘,一路调查她的出身,也去了一趟远门。功夫不负有心人,本王找到了她的位置,也约她见了面,只是那时不方便暴露身份,情急之下用了你的名字,”乐承荏紧锁着眉头,似乎是头一次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如此内疚,“不过最后我们闹得不太愉快,一拍两散了。这次的刺杀确实是针对你的,因为那个小侍女是她的妹妹,她把你认成了本王。”
“还有这样的事?”李北斯惊讶地张大了嘴,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
闻人袭则在心里默默地赞叹这个男人编瞎话的功底,真是撒起谎来连眼睛都不眨动一下。
不过这个事情也确实只有乐承荏干得出来,这个谎虽然有些牵强但也算是能唬得住他们。
“还有这样的事?”闻人袭也配合起了他,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眼眶有些微红,“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怎么从来都没有与我提起过?”
“实在是难以启齿,”乐承荏看向闻人袭的眼神有些躲闪,最后索性把头偏了过去,“本王并不是故意不说。”
“既然是这样,玖王你打算如何处理?”珝王妃身为女子,对这样的事情自然非常敏感,“本王妃并不是局内人,自然也不了解你们的纠葛。既然能闹出人命来,你一定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是,本王当时只是一时兴起,随后便没了兴趣,”乐承荏做出了内疚的表情,诚恳地看向了乐承芾,“皇兄你能明白这种心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