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刚过,已是三月中旬了。
温时娇这些日子,郁郁寡欢,鲜少言语。
几个小丫鬟看了难受,却也无法。
这日午后,温时娇正倚在软榻上假寐,就听挽青欢快的声音:“小姐!小姐!岭南来信了!”
少女睁开眼,粉腮红润,秀眸惺忪,尤似画中娇。
“快拿来我看看。”
挽青笑着将信递给了她,很是自觉地退了下去。
将信展开来,温时娇细细的看着信中内容,渐渐的弯了眉眼,眼中笑意也越发明盛了。
“温三,近来可好?灿灿可好?可有想我?我如今在岭南越发如鱼得水了,你莫要担心,小鱼也很好,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便能回了东都,以另一个身份站在你身前。你可还记得那日在云梦河,我说我要是入仕,你爹可要给我开后门儿的,可不要失信。还有许许多多的话想同你说,但又觉得这苍白的文字不足以表达我的情绪,我想着,等再见你那日,给你慢慢说。”
少女想了想,抬眸看向帘子处,朗盛道:“挽青。”
挽青笑着走了进来:“小姐有何吩咐?”
“准备笔墨纸砚。”
“是。”
将毛笔放在砚台上,揉着手腕,仔细的看着自己写的信,满意的笑了笑,将信叠了起来,装在信封里,用蜜蜡封住。
郑重的交给挽青,认真道:“让人送去岭南。”
挽青接过信,用力的点头:“我知晓了,小姐您就放心罢。”
将信拿到手里,挽青转过身,提步朝外走去。
温时娇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满是期待。
期待下一次的来信。
觉有些乏了,便唤来玉黛,进了里屋,准备小憩一会儿。
待再醒来时,少女坐了起来,上好的金丝绒被滑落至腰间。
她却毫无知觉,只是愣愣的看着天边如火的晚霞,只觉心中满是震撼,眼底皆是惊艳。
刚想开口喊人,方觉喉咙有些干。
兴许是听见动静,玉黛挑开珠帘走了进来。
倒了一杯温茶走近床边,将茶递给了她,温时娇接过茶,喝了几口,才觉嗓子滋润了些许。
“我有些不适。”少女蓦的出声。
玉黛一愣,旋即忙问:“可要请大夫?”
温时娇浅笑摇头:“不必,想来是睡得久了,有些昏昏沉沉的,口中无味,浑身乏力感,你备些蜜饯果子,和温茶,我润润口,提提神便是了。”
玉黛见状,便应了下来,见她要起身,就伺候着她穿衣。
两人行至隔间,温时娇坐了下来,玉黛则是去准备蜜饯和温茶去了。
少女坐在软榻上,正吃着蜜饯果子,怀中是那圆滚滚的灿灿。
“小姐,你可不知,如今大夫人正在给二小姐物色夫婿呢。”挽青在一旁,脆生生的开口。
温时娇莞尔:“可有结果?”
挽青歪着脑袋想了想:“有是有,奴婢瞧着许多都是不错的,奈何这二小姐一个都看不上,还说大夫人故意坏她的亲事,给大夫人气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