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玉见吕岳不想也没强求,又要吕岳变戏法。
吕岳点头答应,转头对仆道:“宅内若有大坛或大罐,不拘那样,拿一件来,我有用处。”
不一会,两个仆人抱出青花白地、口大肚瓷罐来,约有三尺半高下,周围尺半粗细,放在院中,将边瓷盖儿揭起,着吕岳看。
吕岳向朱文炜道:“你进去。”
朱文炜见罐口不过八寸大,自己如何进得入去?
听了此话,两只眼看向吕岳,疑心听错。
吕岳道:“看什么?进去就是了!”
朱文炜无奈,只好硬着头皮笑着,,先将左脚一入,已到罐底,后将右脚放入。
吕岳道:“下去!”
一语未毕,朱文炜已不见了。
林如玉等看得发呆,吕岳急到罐前,往罐内一跳,即不见了。
林如玉觑里面清清白白,一无所有!把一个林如玉急得柔手顿足,忍不住向罐口大叫道:“吕先生!”
只听的罐内应道:“公子保重!我去了!”
此后百般喊叫,百般道罪,皆寂然无声。
众仆壤:“少爷不用喊叫,是借这罐子作由,怕少爷留他,此刻不知走到那里去了。这两个人都奇怪得了不得,还不知是仙是妖,去凉好!”
林如玉叹恨道:“是我适才和他辩论,气色不好,得罪了他!你们此刻可分头于本宅并本庄内外,大人家,左近寺院中,各要细细找寻。”
众仆人去了。林
如玉想到月间有大口舌话,心疑惧起来,从此连嫖赌都回避了。
话吕岳跟朱文炜入了瓷罐,转眼间出了林宅。朱文炜就和做梦一般,已到了市区。
朱文炜大笑道:“大哥耍的好戏法儿,连我也耍在里头!”
吕岳笑道:“此遁法也,用尽力量也不过带你十里。”
朱文炜道:“我正要问:那没罐能有多大,怎便容得下我们二人?即至入瓷罐,只觉得眼中黑了一会,猛抬头,使到了簇。这是何?”
吕岳道:“此又用障眼法也。你原旧不曾入瓷罐,有什么容不下?”
朱文炜又道:“我在泰山庙内一见林如玉,就看出他是个少年狂妄,不知好歹的人:今日良言苦语提引他,他倒大怒起来。”
吕岳道:“这也怪不得他,有财有势,安肯走这条道路!”
又道:“我也不是着他立刻抛转,做这样不近人情理事,只是愿他早些回头,不致将仙骨堕落。他若信从,先传他导引之法,待他母亲事毕,再做理会。不意他花柳情深,利名念重,只得且别过他,待到水穷山尽的时候,不怕他不入玄门!”
罢,两人坐在凉椅。
朱文炜道:“我们如今往哪里去?”
吕岳道:“去看看那位董公子。”
朱文炜道:“大哥!准备怎么做?”
吕岳想了想道:“先查一下,如果这人真的无药可救。干脆直接干掉。”
朱文炜惊的摆手道:“不妥!虽然大哥法力无边,但是他家高手如云,恐其报复。”
吕岳豪气道:“怕啥?敢报复,我灭他全族。”
朱文炜似信非信。
吕岳也不解释,安置好朱文炜,就去调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