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木给他一个眼神,“明天姐姐回门,我今日回府不见我爹,故来军营找他。”
“对哦,媛…”顾知伸了下手,倒吸一口凉气,臂弯刚巧被吴耳顶得生疼,是骨错位了。
司木无奈,拉他到一旁的树下,借着火光查看他手上的伤,只见手关节处一团淤血,手骨错位。“忍着点,别喊出声。”
她轻抬手,推着那团淤血,揉搓一顿后一扯他的手腕,闻一声脆骨咔吧响,手骨已然矫正。“行了。”
顾知死死咬住下唇,不能让别的士兵听见他发出惨叫,此处军规甚严,免得吃不了兜着走。“天煞的,疼死老子了。”
“食盒里有姐姐做的糕点…”司木的话未落地。
顾知甩甩手便一屁股坐下,打开食盒,靠着树吃着桂花糕,好不逍遥快活。“十八幸亏你来的早,不然我得受许多苦呢。”
“你怎地招惹他了?”司木问。
顾知一提就来气,那人竟要拿他性命开涮,“我也不知道呀!”他没做错事更与他无仇,又没有什么高贵身份让他妒忌。因司彦将他扔到底层,只字不提他的身份,何来虎落平阳被犬欺一说。
“自己好好想想,这军营不比得是顾府,出事可没人给你担着。”司木了解眼前这人,虽是个易惹事的主,但是脑瓜子还是有点聪明的。
“知道,你爹做事太狠了。我还以为是派吴耳来监督我,顺便给我点颜色瞧瞧。”顾知虽庆幸又抱怨,见吴耳不顾及他的性命才知晓不是的。
司木笑了,老爹向来如此,不然怎能三十岁便为一方大将。
“不是我爹亲自训练,你便知足吧。”可得比底层训练猛,两日他大半条命能累没了。“做人要知足。快吃吧,吃完赶紧回去。”
军营伙食比府上差个几千里,见到司媛做的糕点猛吃一顿,口干,嗅见汤盅里的药膳味,正作掀开。
司木快人一手,盖上盖子,“给我爹的。回帐篷喝水去。”
顾知讪讪收手,“偷会懒都不行。不够仗义。”
司木给他一脚,不够仗义,且不说今日之事,先前他哪次闯大祸不是她收拾烂摊子。“小心我告状哈。”
顾知攀上她的手臂,“十八,最仗义,最好人了。”
司木嫌弃,“好好享受军中生活吧。”
不想再与他多说话,一把推开,拎着食盒飞向主帐营。
“出来。”司彦睁开眼睛望着门帘。
司木刚落地,有意挑逗司彦,围着帐篷一步一个脚印,就是不进去。
耳朵一动,预算帐篷里的人已有动作,淡然出声,“老爹,我来找你。”这下生生地将司彦运出的功憋回去。
“死兔崽子!”司彦河东狮子吼,大有泼妇模样,大概可能前世便是。
主帐营不远处的巡逻队闻见将军的怒吼声,先是一级防备,反应过来后是站在原地大气不敢喘,将军府那位魔女又来了。
“动火伤肝,你又何必呢。我来给你送药膳息息火。”司木嬉笑。
“还不是你把我气得。”司彦气的胸口起伏,“我听说你刚刚去见顾知了?”生硬的话语夹带着一丝丝的担忧,这兔崽子千万不要跟顾知王八绿豆对上眼咯。
“对呀,一进军营看到两个小队在比试,顾知正在被一个武师前期的人虐打。”
司彦听到女儿的问罪,假咳,自是知道脱离毒药粉的顾知对攻击毫无还手之力,他没想到地下玩得这么大。“我只是让他跟士兵们一同训练,他不惹事没人会跨阶级打他的。”
“且不说他是否惹事,那个吴耳小队长手不干净,常出黑手。”司木无添油加醋,只是讲事实。
“手下会处理的。”司彦不以为意,虽军规甚严,十万兵马总有那么些人搞点手段,兜回正题,“你少和顾知接触。”
“顾知是人怂又不是一无是处,你别老针对他。”司木将食盒放到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