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瑞卡德失踪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克里森继续问道。

“说你把他卖给风暴王了啊。”托尼·莫特说。

“嘶……这是雷顿那边放出来的消息吧。”

“确实是，但是我也没再听到别的消息了。”托尼·莫特说。

“果然我跑了，锅就都是我的了。”克里森叹气道。

“嗨不对啊！”他突然跳起来了，飞艇都晃了一下，“罗德没跟你说怎么回事吗？”

“罗德得跳舞病了，他还没认出我呢。”托尼·莫特说道。

“我天哪，这么说吧，瑞卡德是被那无面者掳走的！”克里森说着，背起了他的气枪，走到舱门口抓起绳子就要滑下去。

托尼·莫特赶紧过来拦住他，“你别去送死行不行啊，那船可要炸了。”

“我得去找到瑞卡德啊！”

克里森现在才感到，母亲的事情在心里留下了什么痕迹。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害怕失去。

“你怎么知道瑞卡德在这船！他即使真被敌人抓住了，现在更有可能在风息堡或者狭海对岸的东方大陆啊。”

“红神说他在，‘只要我去找无面者，瑞卡德就会出现，而无面者在君临’，这是原话，我不但在火焰里召唤过红神，我还亲自在空山见过他。我都找了半个月了，现在君临只有这条船是敌人的势力了，风暴王和他的兵变成那座肉山了，你说无面者在船，跟预言对了吧！那我还能去哪儿找？”

托尼·莫特还是拉着他没撒手。

僵持了几秒钟，托尼·莫特终于开口说道，“能不能等飞艇开过去？你现在跳下去底下是海啊。”

……

君临的旧灯塔早被击毁了，红堡塔尖被炮击后改成的灯塔也无人照看，黑沉沉的海面，野火是唯一的光源。

那不祥的绿色火焰点燃了后半截船体，又顺着船尾流下来，先是点燃了船舷的铁板，又在船尾后的水面拖行出了一条燃烧着的绿色尾迹。

连野火燃烧的烟都是绿色的，像一道扭曲的光一样伸向天际。马兹坐在船舷边，用脚踢着水，这绿色的冲天火光让他想起了在极北方的颤抖海见过的极光。

这船不大，有个风帆可以用，金袍士兵和多斯拉克人们觉得与其在城堡里等着被黏液追杀，不如跟着克里森过来，万一就富贵险中求了呢。

“这就是飞空艇啊。”雷蒙和布莱恩闲聊道，“还真是飞在天的蛋。它是怎么飞起来的，魔法吗？”

“蒸汽机。一切都是蒸汽机。用蒸汽机往蛋里面充气，跟气枪的气瓶一样，然后再用蒸汽机驱动方向，跟那黑船一样。”布莱恩讲的倒是浅显易懂。

“东方现在有了数不清的新技术，飞艇，轮船，还有新兴的自动机械。真的想不到八千年历史的维斯特洛怎么会这么落后。”

“嘿！打中啦！”笃尔站在船头兴奋的高喊，他刚才拿着金袍士兵的气枪，瞄了半天，一枪击中了水面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