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节哀。他们会到天父那去的。”克里森说。

“我已经无所求了，战争结束后，我会去长城上做个守夜人。”

“君临更需要您。您别太自责，毕竟这黑船，全维斯特洛没人见过。”克里森说，确实，他都第一次见到的这西。

“一直说要引入东方的先进技术，结果就引进了报社。那东西有什么用？为什么议会还在跟密尔订购帆船？同意在君临和高庭开报馆，然后呢，就扯了瑞卡德这孩子什么杀妓女的蛋，你说，这报纸有什么用？”

克里森语塞了，过分夸大新事物的负面，让更多人反对新事物，这叫什么？扛着神像反神像？

“其实还有一条黑船，比黑水湾里那条小不少的，在三叉戟河口……”

“什么！”伯爵脸色一凛。

“随我来的那几位兄弟能破黑船。”克里森讲了三叉戟河战斗的事情。

听着克里森的讲述，伯爵在狭小的院子里来回踱步，拳头攥得咯咯作响。“首相他们呢，北境的大军呢，河湾地卫队呢，现在都在哪？”安德鲁伯爵问道。

“我不知道，我是带着这几个兄弟自己出来的。”克里森老实说道，“您这里，也没有消息吗？”

”没有。”

“咱们都有自己的心结，伯爵大人。我……我也对不起瑞卡德。我去高尚之心拜访了一个自称高尚之心的鬼魂的森林之子，她指点我来君临。他在这吗？”

“你说瑞卡德在君临？”安德鲁说。“我看北风在，还以为你们在一起。”

“这……”两个失意的男人都以为瑞卡德在对方那边。

“就是看见了北风跑进了你们那个院子，金袍子的兄弟们才过去的。这几个人说的牛头不对马嘴，口音又不太对劲，你晚来一会儿可能要吊死他们了。”伯爵说。

克里森点点头，“感谢诸神让咱们相见。”

“感谢诸神。可我还是对你的离奇故事……很怀疑。”

克里森心想看来以后每次给人讲都得把那些脸拿出来了，他打开无面者的皮匣子，却吓得失手扔在了地上。

按说他这红神也见过，恶鬼也见过的人，完全不应该再这么不淡定了。可是这事出突然，他没想到自己的包袱里还能有这么个骇人玩意。

皮匣子里的脸完全扭曲变形了，表情狰狞怪异，最顶上一张还生出了一层鳞片似的硬皮。

安德鲁皱着眉头看了看克里森皮匣子里的东西，说，“带着这个只能演泰洛西那种巫师戏吧。”可他明显还是信了克里森说的事，拉了拉眼皮自证身份。

克里森又翻了翻背包，发现那块刻字的龙晶是贴着皮匣子放的。这东西看来确实不简单。

“它们变形了……可能是遇见那些怪物时……”克里森无奈的把临河街那座凶宅里的事告诉了安德鲁。

“确有其事？”克里森看着安德鲁眉毛都拧起来了，除了那块龙晶，他全都说了，直觉告诉他那龙晶说出来没用。

“那你现在有什么计划吗？”安德鲁问道。

“去找托尼·莫特，我在密尔留学时候的朋友，密尔的富商，他能帮咱们很多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