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什么是她补偿？

对于他的歪理，顾知茴选择不作辩解，毕竟说起来没完没了……就往常的经验而言。

反正最后结果都一样，她也懒得去说。

只是看了他一眼，这又把目光正对上肖昀：“十滴。”

顿了顿，她补充道，“不会让你白白放血。这是个交易，我会告诉你一件你想知道的事情。当然你也可以拒绝。”

肖昀若是拒绝，顾知茴自然还有别的方法。只是就着少些麻烦的原则，她给了他选择的权利。

很客气的话，却让肖昀更难受了。

倒不是说舍不得放血……而是，他本来感觉自己和顾老板之间经历了这么多多少应该能算得上朋友，结果，看来还是他多想了。

“没事，一点血而已。”肖昀说这话的时候，是盯着她看，试图想要从她的表情上看出点什么。

奈何面瘫的本质就是不会让人轻易看出什么来。

所以肖昀更失望了，“你这一路，已经帮了我很多，我不需要你做什么。”

顾知茴默了默，抬眼回道：“交易是交易，作为报酬我可以告诉你关于你这另一半血脉的事。”

“你不是不知道吗？”

肖昀张口，回想之前还在那黑洞里她所说的话。

“可以查。”

这么简单的回答，肖昀也没有想到。

一时有些哑口无言，下意识又看向那个被她喊“阿湛”的男人，对上的瞬间目光又移开了。

那个男人，给他的直觉很危险，甚至有一丝恐惧。

“……”

说实话，顾老板开出的条件让肖昀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

因为他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杂…混血。

未知的父亲和已亡的妈，别看他平日里嘻嘻哈哈，但这两点却是他最在意的。

肖母抑郁而终，肖昀当时也不在身边，对此肖昀一直很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