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没出口，硬生生的被他拐了个弯，“有不懂得你还能及时问我。”

古悦心的接过了纸笔，“我在这里不会打扰到你吗”

“不会。”

她多希望顾南会，那她就可以找个借口离开。

她担心的不是顾南会被她打扰，她担心的是坐在顾南对面，她本就不太精通的算术，会无赌又减了几分。

她承认，自己的心里素质太差，坐在顾南对面，一刻都没有静下心来，慢慢的，她就开始左手托着额头，右手拿着笔，在纸上……画人。

顾南早就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他拉开抽屉，看到了安静躺在里面的昨古悦计算的那张纸，还有那支笔，又抬起头看着古悦，笑了笑。

把刚处理好的文件扔进抽屉，就双手环胸，往后靠坐在了椅子上。

自始至终，他的动作很轻，没有吵到专心走神的古悦。

或者古悦注意到了顾南的动作，但是不敢抬头看他。

两个人现在的状态就好像是家长看着孩子做作业，孩子努力思考还是不会做题，家长却是耐心管教的样子。

一个不敢问，一个耐心等着问的画面。

顾南终于开口，“遇到困难了吗？”

古悦又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点头是顾南在这里，她根本无法专注去计算。

摇头是她没真正计算，根本就不知道会不会遇到困难。

难啊，坐在顾南的对面真的是难啊。

顾南看到她纸上的人，还画的有模有样的，“你的数学是美术老师教的吗？”

正着，顾南就把她压在手臂下的纸抽了出来，古悦想去抢，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