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不学无术的纨绔遇上了父母口中别人家完美无缺的孩子,心里和口上都嚷嚷着不服气,但实则早无形中自降了一头。
见人人话,见鬼鬼话的某融一次哑巴起来,他和苏执能什么?
但苏执肯定不会主动开口,他再不话,他们两个也太尴尬了吧?
薛崇暗搓搓地瞟了眼把他抛在这的盛娆,心里委屈巴巴地嘀咕着,他算是看出来了,她的真爱是容华郡主!
“长公主一向顽劣,驸马不可太纵容。”
薛崇还在那纠结,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苏执的嗓音如他的人一样清朗,若一汪冰泉流淌而过。
薛崇从中听不出劝和不喜之意,确切来是什么意思都听不出来,普普通通如家常话一般。
他想苏执肯定是在心里念了许久才把这句话出来,语气斟酌得恰到好处,让人不会觉得他多管闲事,也不会过多猜测。
以苏执的性子本不该多此一举,是太担忧盛娆了,在苏执看来,盛娆远不到可以出来的时候,他这个驸马太不靠谱。
可是苏执有再多的忧虑却只能严苛地把握分寸,出这样寻常的一句话已无比艰难,心里又该是何等的难过?
薛崇忽然为苏执难受,比起苏执,他前世在红尘中浑浑噩噩的那些年算得了什么?
“薛某知道,劳烦苏先生担忧。”薛崇由衷地回了句。
有苏执开头,他不再拘谨,论拘谨,苏执可比他难受多了。
“没想到和苏先生相识会是在淮州城,薛苏二家同在京城,我和苏先生却无缘来往,也是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