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齐这才高兴了,转而又哀怨起来:“朕念着皇姐身子弱,不忍让皇姐操心,皇姐还就真放心朕了?”
“自朕登基已有四个月,朕一刻没有放松过,皇姐倒好,逍遥快活得很,半点没有辅政的自觉。”
盛娆被他控诉的语气逗笑了,解释道:“本宫迈不过父皇驾崩的坎儿,身子一直没见好,驸马又是个不会疼饶,一晃已至今日。”
“再者,本宫一向不管朝政,只顾着自己逍遥,想辅政也有心无力,况且皇上做得很好,重压之下方能成长。”
盛齐哼了声:“皇姐也不怕压垮了朕。”
“本宫相信齐儿。”
盛娆似是想伸手揉揉盛齐的脑袋,但手才抬起一半就放了下去,她偏开视线看了眼不远处盛繁的花,眼神复又挪回盛齐身上。
“父皇有些事做得不对,那时本宫和齐儿还,不能纠正,但本宫希望齐儿能正视父皇的错误,当一代明君。”
盛娆完款款而笑:“本宫对齐儿有信心,因为齐儿是本宫的亲弟。”
她平静地和盛齐对视,眼中是坦然的信任和期待,星星点点汇成一片的光芒仿佛能照亮阴云。
这是前世不明真相的盛娆对盛齐的期许,她为了他从南国奔赴西北,不惜耗费心血,仅是想见到他稳坐皇位的那日。
她曾经在西北远眺京城的方向,幻想着那个跟在她身后,真明朗的人成长到顶立地时是何等的风华。
每每想到,都让她心情愉悦。
为此,她这身病骨折在西北又有何妨?
盛娆从不曾对盛齐表露过这样的心情,而此刻,她毫无保留地让他看到,逼着他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