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了然,她啊,真真的会惹人心肝发痒。
“走,回家。”
薛崇喜上眉梢地抱起盛娆,大步流星出了怡清楼,上了将军府的马车。
马车走到一半,盛娆才想起来:“苏瑭南下赈灾的事盛齐本不是要那么麻烦。”
薛崇想了想,明白她在什么,歪头道:“臣知道。”
“知道?”
薛崇骄傲道:“当然,如果臣是盛齐,肯定急于把盛霄河逼到明面上,治水不利是大好的机会。”
“之所以改变策略,是盛霄河早有防备,让他做不成文章。”
“阿娆总把盛齐往好了想,而臣总往坏处想,看来这次是臣赢了。”
盛娆阖眸浅笑,轻声道:“是少将军赢了,士别三日,本宫刮目相看。”
薛崇眉飞眼笑:“臣到做到。”
薛崇话音刚落,唇就被盛娆含上了,他眨了眨眼,倾身回应。
他不知道她为何会疲惫成这样,也不想深究她仿佛在确认什么的主动,他只知道,陪在她身边的人是他。
他更知道,她去怡清楼是想他去找她,想见他急匆匆而醋意满满的模样。
她想见他,想他陪着,仅此就够了。
眨眼间,苏瑭南下治水已经一个月了,一个又一个消息传入京城。
起初还是些好消息,渐渐地就失去了控制。
这三五日中,南方的官员没有作为,反而贪污赈灾银两,草菅人命的消息席卷京城。
而苏瑭在各路官员的堵截之下,一心为民,忙碌到重病在身的消息则为人所津津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