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看着姜荷气鼓鼓的背影,暗搓搓露出抹笑,歪头对盛娆道:“真休啊?”
“为何不休?”
薛崇清冽地笑了声,有恃无恐:“那臣可得心点了。”
盛娆自行无视掉他语气中的窃喜,她两辈子没有爬过山,除了前世那两个月的征战,再没有放肆过,始终活在这副身子的束缚郑
既然能走出束缚,为何不?
用过早膳后,薛崇牵着盛娆上了马车,薛直驾车直往京郊而去。
京郊有座风景秀丽的山,名为落珠山,因为山中有汪清泉,泉水涌动如大珠珠落玉盘而得名。
马车在落珠山山脚停下,山脚已经停了不少车马,衣着光鲜的人三两成群,或厮环绕,或妙人为伴,怡然地往山上而去。
薛崇扶盛娆下了马车,扫了眼周围暗中打量他们的人,笑容满面地揽着盛娆,朝众茹头示意。
他故意贴近了盛娆,腻歪地凑到她耳边,悄声道:“那边几个是上次陪你在碧湖饮酒作乐的。”
“哪日?”盛娆漫不经心道,完又好心地解释了句,“近日寻欢太多,记不住那么多人。”
薛崇仿佛狼吞了一肚子的醋,口里全是酸味,酸不溜丢道:“容华郡主离京前的那次。”
“哦,那之后有人往府里送了曲谱和画卷什么的,孙叔瞧了瞧,一塌糊涂,让人扔了。”
薛崇脸不红心不跳地又道,好似这事和他全无关系。
盛娆轻笑,潋滟的凤眸瞧向不远处那几个左拥右抱的华服公子。
那几人察觉到她的视线,笑得一脸灿烂,正要迎上来打招呼,却在下一刻僵在原地,像是看到了什么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