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容令荣同也静静的望着我。
袅袅的风吹来,满院子的海棠花开的灿烂。我发现凤山苗岩特别喜欢海棠花。这让我想起来一首诗明,唐寅的题海棠美人褪尽东风满面妆,可伶蝶粉与蜂狂。自今忆思谁能,一片春心付海棠。
只是不知道,凤山苗岩的春心是真的付给了海棠,还是意有所指。
被推到一边的翠竹只能孤零零的暗自芬芳。翠竹虽然比不了云雾,但是也不是没有它的可取之处,它清香怡人,回味的时候就像真的置身于松松竹林之中,但是上面却是沾满了人血。
这种以人命为代价的东西太过昂贵,我喝不起,也不敢喝。
容令荣同见我再不尝一口,遂关心的问道:“不喜欢。”
我点零头,要不是碍于他的身份和顾及凤山苗岩的面子,实话我连头都不想点。
“扬沙,”凤山苗岩开了口,把手中的那杯翠竹也轻轻的搁在桌子上,杯子与桌子之间发出相击的沉闷声。
“族长。”凤山扬沙撩开帘子,走了进来,双手搭实,眼睛着地,静等吩咐。
真的是规规矩矩,一点错处也让人找不出来。
“换云雾吧。”
“是,”凤山扬沙后退,打帘又走了出去。
屋内安静了下来,无聊的我看向了屋外的海棠,看她们在风中摇摆。不经意的收回视线的时候,竟然发现容令荣同在静静的打量着我。
我也毫无畏惧的盯了上去,再怎么我也是喝了十几年墨水的知识分子,读书的年龄可能比这个盯着我的屁孩还大。
真的,在我的眼中,只有不谙世事的屁孩才会有如此干净的眼神。
“三王子今年多大?”我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容令荣同是西衡王的第三个儿子,大儿子叫容令佳显,因为觊觎与张九怀阴的美貌,而被西衡王容令雄赤关在西衡都城的一所废宅子里。
每外面重兵把守,任其自生自灭。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对张九怀阴的好感立马跌入镣谷,树欲静而风不止,谁之过,有的会是风,有的会是树,但是不管是谁,两厢情愿未必没有,毕竟孤掌难鸣么。
二儿子叫容令海沧,听去了远方,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未可知,这也是一个洒脱不羁的主,什么远方有诗有酒有美人,不趁着年轻到处走走,到老就会后悔。所以这一去,竟然是走了三年。
他的母亲日日想念,夜夜盼望儿子早归,可是人生在世,路漫漫,水长长,他竟然连只言片语也没有寄回来过。
都父母在,不远游,看来也是一个不知父母恩情深似海的主。
容令荣同倒是因为我的毫不加掩饰的直视而无比快意的笑了起来,那露出来的米牙洁白莹润,居然也泛着柔和的光。
不想理他,他的笑容让我有种他与我之间隔着与地,云与泥的差别,不得不有些气质真的不是装出来的,那是一种从骨子里就能透出来的优越感,我实在是没樱
喟叹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