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苗丽又道:“因为手段跟不上,所以好多潜在危险的人,我们都发现不了。既然我们一直在做亡羊补牢的事情,为什么不釜底抽薪呢?”
“重点。”
“不应该把这些药只给患病的人喝,而是全部。”
“全部?”站在不远处的凤山紫兰惊讶地道,“如果是全部的话,药材恐怕会很紧缺。而且整个西衡也没有那么大的财力。”
整个西衡有几十万的人口,而且这个病已经不知道传播到哪个地方。如果全部的西衡人都实行这种预先疗法,对于现在的西衡而言,显然是一件方夜谭的事情。
我也摇了摇头,“不可校虽然确实是一个方法,但是草药循环周期慢,一旦用完,而且这个疫情没有止住,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我不同意。”
我把目光看向了苗丽,哀求的道:“如果这件事情不是发生在我的眼前,我肯定不会去问。但是他们每个人都是鲜活的生命,都有生的权利。苗丽……。”
我拖着长音,摇着苗丽的胳膊。
她静静的站着,然后静静的把我攀在她胳膊上的手给打掉,转回头又去抓下一份药材:“别求,求也没用。”
“时间拖得越长,我们越危险。不定最后我们都死在这里。”我慢慢的跟了过去,双手又慢慢的攀上了苗丽的胳膊,慢慢的摇着:“苗丽,我需要帮忙。”
“有我,你不会死。”苗丽静静的着,让人听起来无比霸气的话。
可是我要的不仅仅是如此。
“我要是一心求死呢?”我的话,让我们站在不远处的千锺祥猛然抬起头,警惕的望了过来。
我微微一笑,递给了他一个安然的笑容。
苗丽:“真的已经决定好了?”
“决定好了。”
“好。我帮你把好检测这一关。”
那一刻我是无比的高兴,像翱翔在空中的鸟一样畅快。大家都好奇的望着蹦起来的我。他们肯定不能明白我此时的心情。
苗丽的手指上有一个探测器,把她成一个移动的便携式化验室,一点都不为过。
从苗丽点头的那一刻开始,死亡的人数依然还有,但是明显下降了很多。
她挨家挨户摸查,把所有可能的病例全部集中了起来。分有症状和无症状的两种进行治疗。
一个月之后的那早晨,当苗丽摸排过全村人之后,和我疫情已经过去。
我把这一好消息告诉给了身边的人和弓村的老百姓。
山呼海啸的鼓掌声和欢呼声响在我们的耳边。
夜晚再黑也终将会迎来黎明。希望的大门已经向我们敞开。虽然付出的代价很惨痛。
弓村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一共死了371个人。这371个人并不全都是弓村内的人。
凤山苗岩要为整个凤山族考虑。所以一旦发现症状,他会把那个发病的人及其家人一并送到了弓村。
在大家眼里,送到弓村就意味着等死。凤山苗岩不管这一做法,是否会被大家诟病,或者是否会引起整个凤山族的怨言。
但是就是这种铁血政策,挽救了无数的凤山族人。
所有被送进来的人,都成了新的弓村人。
虽然人很多,吃饭也成了问题。但是凤山苗岩从来就没有少过我们一口粮食。
我想,他把人送进来的时候,心里也在滴血,因为他曾过:这些都是他的子民,他有保护他们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