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个,两手准备。”白弈将自己的腕表戴在了她的手腕上,“我等你回来,一定要回来。”
“嗯!”雪梨含泪点头,接过老二老三手里两大包的钱,霍然转身,出了房门。
那两大包钱,有几十斤重,压在她瘦弱的肩膀上。
“确定对方没有监视了吗?”季一道问白弈,晓得他是比他们还要厉害的高手。
“确定。”白弈一脸笃定。
“好,老四老五!”季一道神色冷峻。
“是,大哥!”兄弟二人站得笔直,铿锵有力。
“火速赶往机场,去接少爷!为了尽可能的甩掉追踪,对方一定会想办法绕路。老二老三!去纠缠住对方,利用好对方的疑心,不能被发现,也不能让他们太放肆。你们争取的每一分时间,都是公子们的生机!”
“是,大哥!”另外俩人同样训练有素。
“快去行动,赌上在中东的名声,这次也绝对不能再让班纳得逞。”
“是!”
兄弟四人一轰而散,留下白弈和季一道。
“我们也行动吧。”
“嗯。”
六个人,四辆车,一车开往机场,三辆跟在雪梨的身后。
果不其然,雪梨按对方要求上了一辆出租车后,就被换掉了手机,还用仪器做了个全身的扫描,心脏扑颇跳,她凝着腕上的手表,还好没被发现,还好白弈做了二手准备。
阗黑的夜,浓稠如墨,魑魅魍魉悄然游走在人们邪恶的心。
从在这个城市长大的雪梨,已经被绕得几乎快要迷路,对方很心,抓准了季维安不在的这段时间,可尽的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换了一辆又一辆的车,一次又一次的扫描,但是白弈的追踪没被查到,指针划过了一点钟,向两点钟的方向走去。
班纳坐在诺大的废弃工厂,身边跟着那个话阴阳怪气的男人。
男人机关算尽,知道季维安不到亮绝对不会回来,只是他千算万算,算错了季维安之前根本就没在美国,他在一座岛上,离这里只有六个时的飞行时间。
风风火火的从机场出来,大厅死寂,衣角飞扬,猎猎生威,季维安身上的气焰冷煞,宛如携恨的修罗,瞳如寒渊,杀气腾腾。
疾步如风,老四老五迎了上去,“少爷!”
“雪梨呢!”他第一句话问。
“去赎公子们了。”二人实话实,不敢相瞒。
“她自己?”
“是的。”
倒吸一口凉气,季维安拿过老二手里的车钥匙,就知道会是这样!
他亲自开车,猛踩油门,箭一般的冲了出去。
班纳看了看表,轻声道:“行了,不用绕了,可以来了。”
车停在了遥远的效外,四面空旷无人,有野狗唳转的声音,雪梨透过车窗看了看四周,远处有一座工厂似的建筑。
“可以下来了!”开车的胳腮胡子男人,操着不太流利的。雪梨学过俄文,能听出他的卷舌。
心脏跳到了嗓子眼,雪梨默默摘下手表,留在了车上。
就在这时,上飘下了雨,扬扬洒洒落在人们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