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机场到半莫台足足有半个时,源源不断的压迫感弥漫密封空间,这已经是司机第次擦拭脑门的冷汗了。
温灵雨打定破罐子破摔。可随着时间拉锯,恐惧积攒的越来越多,再加上衣服被雨水打湿,空凋一吹,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冒了起来。
她忍不住抱紧手臂,偷偷朝他探去。
时东手肘靠在车窗,骨节分明的手指触碰唇边,那双眼睛阴蛰无比,犹如磨刀霍霍的野兽。
一股憷意笼罩心头。
她忍不住挪动屁股远离,陷入烦闷和无措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下车。”
色渐暗,错落于半空的别墅,在雨水的冲刷下,仿若张牙舞爪的恶魔,愈发渗人。
温灵雨一脸怯懦,纤细手指紧抓座椅,易折的腰肢警惕性弓起,形成一种自我保护的姿势。
时东也不打伞,任由雨水浇灌,双手搭在车门上端,动作优雅附身,眼神锐利游走在她身上,从贴合肌肤的衣领,到湿漉漉的鞋袜。
“你该明白,我给过你机会。犯错就要付出代价,这是规矩。”
温灵雨紧咬后槽牙,从另一侧推开门,然后毫不犹豫冲进大雨。
逃,必须逃。
不逃她会死的。
男人与生俱来的身体优势,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一阵旋地转,她被抗在肩膀。
“放开我,救命啊。”
她惊叫出声。
带着泥水的脚后跟连连踢踹。
胡乱折腾的手臂找到支点,立刻掐住他的脊背。
他浑然不觉,坚定不移往前走。
负一楼酒窖旁,有条一米宽的走廊。
尽头是一扇门。
那是温灵雨从未涉足过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