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陆尘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心里却阴沉下去，一个人若是被光辉神殿完全操纵了信仰，连生命和至亲之人都可以奉献，区区钱财又能算做什么呢。

离开了光辉神殿，陆尘迈步从小巷走出，看到一旁正在外面无偿义诊的辉耀医馆，和那些感恩戴德的领取了药剂的民众们，他又摇摇头，坐上了前来接他们的商会马车。

上了马车，凯瑟琳第一时间检查了艾伦的心灵状况。

“咦？”她脸上露出些许惊奇，艾伦的情况好像有些异常。

“情况不妙？”陆尘见状问道。

“倒也不是，只是他的精神力好像有些问题，这样强度的信仰侵染之下竟然还留存着相当的自我意识，他还在和信仰之力抗争，目前看来也只是稍占劣势罢了。”

“那不是比我们预想的要好很多吗，你在施加一些干预，正好清除掉残留的信仰之力。”

凯瑟琳却轻笑着摇了摇头，她看着一上马车就凝神闭目的艾伦道，“比起简单的清除掉信仰之力，我对这个小游侠倒是有一点别的兴趣了，需要回去检查一下，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相比他的情况，我倒是更在意你，从忏悔仪式开始你就有些不对劲，好像心不在焉的样子，是有什么问题吗，不如回去我帮你也检查一番？”她看向陆尘，明显是注意到了他的异样。

陆尘摇摇头，“倒不是信仰之力的问题，我是在想，那些被种下信仰种子的人，在种子萌发的过程中，到底是被扭曲了心灵的某些方面，还是慢慢的变成了另一个人呢？他们拥有原本的记忆，可是否还是原来的那个人？”

从父亲和他讲过那个已经遗失在他记忆中很久的二哥的故事后，他这些日子里常常在想是否还有能把二哥救回的可能，尤其是凯瑟琳出现以后。他拥有淡蓝革命军这样超越这个世界认知的存在，虽然以父亲的能力都将二哥视作“已死之人”，可他总觉得事情还能再挽救一下。

这也是他来光辉神殿赴约的一个因素，在看过那些被信仰扭曲了的信徒之后，他对信仰有了一个更形象的了解，也有了更深的触动。

他继续说道，“像那些信徒们，他们拥有记忆，也有比较清楚的神志，只是好像世界观和个人认知受到了扭曲一般，那信仰的作用机制到底是什么呢？你既然是心灵方面的大师，甚至能规避和清除信仰的一些侵袭，能不能做到将信徒重新转变成正常人呢？”

凯瑟琳听到陆尘的问题，只是柔柔一笑，“这个问题等回去，用艾伦的例子给你讲解一下你应该就能明白了。”

在交谈之中，马车不久就到了商会，陆尘都没工夫理会通过精神网络被他召集来的革命军召唤者们，本来叫他们是去光辉神教防备鸿门宴的，后来没出什么意外的情况，陆尘就让几人先回来待命了。

对着迎上来的奥德里奇打了个招呼，陆尘就忙拉着凯瑟琳和迷迷糊糊才清醒的艾伦进了房间。

房间里，凯瑟琳无奈地看了眼急切的陆尘，对着艾伦道，“先说说你的感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