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哥胆子大些,率先走进柴房去瞧木桩的那人,道:“老三你抓人就抓人呗,干嘛把人家打晕过去啊?”
话音刚落,待他看清那人面色苍白发青,双腿不由朝后缩了一步,话都不利索,“这、这、这人怎么看起来死了?”
“咋可能死了?俺出门时还好好的呢。”
刘达山一脸疑惑,伸出手探了探男子的鼻息。
果然是死了!
刘达山神情严肃,只是去喊饶功夫,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死了,实在想不明白,他一言不发地解开绳索,绳结打开瞬间那男子如同烂泥般倒在地。
正当他准备查看死因时,突然听到门外李叔惊呼一声:“你们看,这人像不像来咱们村抢东西的凉州官兵啊?”
此话一出,其余人纷纷探头往去,点头认同:“你别,他还确实有点像……”
“哎呀,那他这次该不会来杀咱们灭口的吧?”
也不知是谁了这句,当即引得众人哗然一片。
“好了各位乡亲,你们先别瞎猜了,”刘达山制止吵吵嚷嚷的大伙,神情严肃道:“这事是俺,刘老三一人做的,绝对不会牵连到各位。”
假设有一当真东窗事发,绝不可能让其他无辜的人因他而受害。
张大哥走前一步,欲将门关,道:“瞧你们几个人紧张兮兮的,要我你们索性装作不知道,现在快回家睡觉去吧。”
李叔有些不安的看着地那具尸体,“老三,这……”
刘达山点点头,“张大哥得没错,你们赶紧回去吧,就当没来过俺家。”
话都这么了,这些村名互相看了眼,陆陆续续的离开了,最后只剩下张大哥没走。
刘达山略略侧头,看着张大哥,“你呢?”
张大哥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我留下来跟你一起想个对策,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还有,老三你可别怪他们,家里有老下有不可能不害怕。”
“俺明白。”
本来刘达山就准备一人扛下这件事,没想到张大哥这人仗义留下,心中不免有些歉意。
张大哥踢了脚男子,问道:“这家伙咱们把他丢哪里去?”
“把他埋在茅厕边。”刘达山着话,蹲下来在男子身伸手仔细摸了片刻,竟在腰背处找到一块木刻腰牌,面四个大字:凉州衙门。
张大哥怔了怔,稍微有些慌乱:“这家伙真是官兵啊?”
刘达山嗯了一声,将腰牌揣进怀里后,就拽着这人胳膊往柴房外拖。张大哥见状不再多言,大步前搭一把手。两人心翼翼地将男子抬到后院茅厕旁,以速度的挖了个坑填埋掉。
等埋的差不多时,色有些微亮,刘达山就让张大哥趁没亮赶紧回家。
张大哥走后,他便回到柴房坐在门槛,脑海里盘算着今日发生的一切,直到显鱼肚白,才迷迷糊糊地打起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