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的夜静极了。阵阵清风,吹动了秋日的败草,吹过粗糙的树干,带来了一股股泥土的清香。
沈家屋瓦是村里还算不错的一处,全是因为当年娶了沈佳萍的母亲严氏,她留下来的钱财才能过上比别人好的日子。多年下来沈家父子三人也都几乎把钱给用光了,再加上好吃懒做,除了光靠一处还算不错的屋瓦,就是让沈佳萍扛起家里家外的活来维持生活。沈金明从严氏死后就天天在家不做事,领着俩儿子整天使唤沈佳萍,这会儿正做在炕上吃着花生,脸上的表情很阴沉,而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坐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个站门口干瞪眼,刚到家的沈佳萍一见这个仗势心里就直哆嗦,脸色惨白。
怀着无数的不安,她一脚踏进沈家,走到沈金明前面诺诺的说:“爹……您、您怎么不在屋里休息?”
沈金明冷冷睨她:“你还知道回来?”
吱的一声门被沈太郎给关上了,他露出一张可怕的笑容,“钱呢?”
沈佳萍心里咯噔一下,完了。今天一整天都在山里,因为找田真的关系,她都把这事给忘了,现在那么晚哪还来得及卖东西,怎么可能会有钱。
“二哥,我今天摘了很多蘑菇,就是还没有来得及卖,明天!明天我一双双倍的交钱好不好。”她哀求道。
一听到没有钱,啐了一口,大哥沈大郎张狂的冲过来狠狠的给她一巴掌,“你这小蹄子涨胆子了啊!竟然偷懒,找死啊!”
沈佳萍用力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手捂着红肿的脸颊,血腥从唇角流出来,痛!但是这种痛渐渐让她麻木。
“萍萍啊,你怎么变成这样啊,爹养着你供着你,你就这样回报爹的?”沈金明很不高兴的沉着张脸看她,都长那么大了还不懂事,跟她娘亲一样没用。
沈佳萍跪在地上爬了过去,伏在他的脚下哀求的说:“爹,不是这样的,女儿一定会好好孝敬爹的,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向你保证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爹,求你了……”
沈金明冷眼一勾,冷笑道:“哼!跟你娘一样都是jian骨头!”一抬脚狠狠踹了她肩膀,起身甩袖回房里去,留她给俩儿子收拾。
“不要!不要!爹,不要这样对我,不要——”无论沈佳萍怎么哀求,都拦不住沈金明离开,就如往常一样,她即将受尽俩哥哥的折磨,害怕、恐惧的感觉从心底冰冷到全身。
大哥沈大郎拿出鞭子痞痞一笑,“看来是好久没有收拾了,骨头痒了啊!”
二哥沈太郎跟着拿来盐巴和辣椒兴奋的笑着点头,“是啊,我也好久没有玩了,可要好好尽兴啊。”
俩个男人笑得非常阴险,都不约而同的相视一撇,惊得沈佳萍不停的后退,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来,这样的表情太熟悉了,在不久前她就被整惨了。
“啊——”屋内发出凄厉的惨叫,惊得邻里邻居的都吓了一跳,在仔细一听才知道沈家的人又在欺负那苦命的丫头了,个个不由吁嘘起来,同情归同情,他们可不敢去惹村里的小霸王。
只是那声声的惨叫太惊悚了,就连隔壁的张阿嫂都能听见皮肉发出拍啦的声音,赶紧把门给关上念了句“作孽啊”!
知道深夜才渐渐安静下来,沈佳萍全身皮开肉绽,鲜血淋漓,衣衫不整的趴在地上,奄奄喘气,可是这还没有结束,真正痛苦的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