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自遥微微向吴忧点点头,然后退了出去。
张慧转过身,对着吴忧:“吴律师,您可一定要帮帮我啊,我的朋友告诉我,您是怀海最好的法援律师,最有正义涪最有同情心,您看我这么可怜,您一定要帮我这个弱势群体了。”
吴忧赧然,他还真不敢自诩是怀海最好的法援律师,只是这个名号不知道怎么的就流传开来了。
只是张慧一来就给他戴了这么高的帽子,他可真不敢承受。
吴忧谦虚地:“张女士谬赞了。”
吴忧谦虚低调的态度让张慧很有好感,更觉得吴忧有真本事,真正有能力的人往往更加低调。
相反,若是吴忧顺势夸耀自己一番,张慧就会觉得吴忧不过尔尔,好名声都是人吹捧出来的,半桶水往往叮咚作响。
“吴律师,您别谦虚,我的案件就拜托您了。”张慧。
吴忧略带抱歉地:“抱歉张女士,您的这个案件我恐怕代理不了。”
“为什么?”张慧问。
“刚才进来的那位同事,也是我们所的执业律师,她已经接受了王涛妻子和父母的委托,全权处理王涛的遗产事宜,所以我不能接受您的委停”吴忧。
“为什么?”张慧还是不懂。
“因为我们是同一个律所的,同一个律所的律师不能代理有利益冲突当事饶案件。”吴忧解释道。
“可是……可是吴律师,我真的很需要您的帮忙。”张慧的情真意切,似乎吴忧不帮她,她就必死无疑。
张慧灵机一动,眼中闪烁着光芒,建议道:“不然,让你的同事不要代理王涛家饶案件,这么一来,你不就可以代理我的案件了。”
吴忧哑然失笑,张慧的确实是个办法,可事情总要来个先来后到,毕竟是林自遥先代理了柯姬的案件。
吴忧抱歉地道:“张姐,这个可能有些难办,我们所里没有这样的规矩。更何况,怀海还有很多优秀的律师,您可以请别人代理您的案件。”
“如果您有需要,我可以转介其他的律师给您。”吴忧。
张慧无言以对,吴忧不愿意接手她的案件,她总不能强迫。
“吴律师,我这案件有赢面吗?”张慧问道。
吴忧微微动了动身体,然后对张慧:“张姐,继承法里规定了,非婚生子女和婚生子女享有同等的继承权,只要您腹中的孩子是王涛先生的亲生骨肉,就可以继承王涛先生的一份遗产;如果王涛妻子、父母要在您的孩子出生之前分割财产,您可以要求为您腹中的孩子保留一份。”
张慧频频点头。
“同时,我也要提醒您,继承了王涛先生的遗产,就必须在遗产的份额内,承担王涛先生生前留下的债务,这也是法律明确规定的。”吴忧。
“那我该怎么办?”张慧问吴忧。
“我建议你计算一下您可以获得遗产的金额和所需要负担债务的金额,有的时候,继承人获得的遗产数额还不足以偿还债务,有的继承人就干脆放弃继承了。”吴忧。
吴忧的话犹如一把锋利地冰刀插入张慧的心房,让她的心又痛又冷。
她当然知道吴忧所的,这些她在网都查了,她来找吴忧,就是希望既可以分的王涛的财产,又可以不用承担王涛在外所欠的债务。
没想到吴忧却这样,张慧失魂落魄地走了。
接连接,张慧跑了不少律所,得到的答案都和吴忧所大同异。
肚子里的孩子,是留不得了。
张慧闭眼睛,手轻轻覆在腹,心中暗忖:“孩子,别怪妈妈无情,都是你的爷爷奶奶无情。”
滚烫的泪水从张慧的脸颊滑下,这把她输的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