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媱见着薄屹丝毫不为所动,仍是面无表情的坐着,实在有些倒簌簌面子的。伸手微不可见在他腰迹戳了戳。“你觉得呢。”还是得征求他的意见的。
薄屹最终败下来,颇为深意的瞧着清媱,鼻翼里冷不丁冒出个:“嗯。”又对引簌点零头。
引簌简直受宠若惊,爷的,居然沾了媱媱的光,让这赫王殿下给自个儿打招呼了……这脾气没想象的差呀,瞧着点点头,这应当便是默认同意自个儿能和媱媱耍去了罢。
清媱瞧着他一脸阴郁不佳,转头朝簌簌笑了笑,语调仍是一如既往的好听,“不打紧,他向来便这样儿,你莫往心里去,对了,方才问你,白姨母和伯爷同意么?”
听着这一句话,薄屹忍不住瞥了清媱一眼,还不满意么,怎么就一句“向来这样”……瞧她聊的还异常欢快,
头疼,这个女人……
“不会”引簌义正言辞,
“我爹娘就正不想我一呆在府里呢……一叨叨叨个不停,让我做绣工什么的,你是省得的,无聊都要死了。”簌簌不住的倒苦水儿。
引允霁在马车外,便听着自家妹妹胡吹乱编。
不一会儿,簌簌还是得有点儿眼见力,跳下马车,又一脸卖乖“哥呀,陪我一起去呗”挤眉弄眼的,
引允霁挑眉“想让我当你挡箭牌”
引簌笑弯了腰,“鹅鹅鹅,别这么直白嘛……”引允霁黑脸瞧着面前自个儿妹妹的毫不矜持。
“这般到了娘家,今后有得你哭。”引允霁恻恻着。
“走走走,废话不多,赶时间呢。”引簌拖着自家兄长上了马车。引簌心头腹诽叫嚣着:去娘家!哼,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一场噼里啪啦,得,敲定了。
于是随行便又多了一辆马车随着,一道往京城外,赫王府在上里的庄子。
一路行过,本以为不过一次象,哪晓得几日里,如同流水侵蚀,潜移默化便传透了皇城大街巷。一时,人心惶惶,猜测纷纷。
茶馆酒楼的书先生便也又多了一条谈资来。
“听闻,这荧惑守心,乃是有奸佞当道祸国,迷惑主君,上降下的警示”
“非也非也,这荧惑滞留不去,徒留心星之处,这是表示庙堂之上有人鸠占鹊巢呢……”
“啊,都是做大官大臣的人,还有人如此拎不清”又有人附和。
“那庙堂之上只有朝臣么”有人压低声线着。
“咦……”
“这话你也敢乱……”
“这个破落户,书不议政的规矩都不晓得……”
一群人指指点点,摇头晃脑的散开了去。
谁敢再听下去,若是有人举报上谏,他们都得赔了命儿的。
“你啊,没想着,这三人成虎,传的如此之快。”清媱自然听得见马车外的吆喝声,皱了皱眉。
不过一两日啊,按理这钦监的事儿,关乎国本,是没人敢放话出来的。
可是,若不是有心人造谣,那又怎么会如此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