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媱没得细想,罢了罢了,总归不是些什么要紧的事儿。约莫半个时辰,便行到正阳门下。
午时的日头,灼烧着大地,扑面而来的热气肆虐蹿袭。正阳门今日里络绎不绝的官家车马,来来往往,却又有条不紊,井然有序。
两位守着宫城的御林军,略微看了看玉牌,便放行入内。
到了内庭,不通车马进出,一行人便下车,换了净娴皇太妃早早候着的官轿。透着轿帘,缓缓行在一眼不见边际的红墙绿瓦宫道上。
如今宫内后位空悬,也免了如果繁琐拜见的缛礼,直接去着玉坤宫便好。
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宫殿在热气蒸腾下笼罩着瞧不真切,两旁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盘龙凤凰展翅欲飞,青瓦红漆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历经三朝的禁庭,古老肃穆,却仍旧恢宏磅礴。
同样,也是这一眼而去的百丈墙楼,葬了,多少凄凉与萧条。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清媱一行人的官轿稳稳落座在玉坤宫外,正红朱漆的宫门巍峨,琉璃瓦重檐屋顶,两座目瞪铜铃,高大肃穆的石狮屹立不倒。
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宫婢,穿着乖乖巧巧,颇为粉嫩的三等侍女宫装低眉垂目,两手交叠的行了个礼,
“几位姑奶奶,表小姐安好,太妃娘娘已在内殿等候多时,请随我来。”便是伶俐机灵的迈着碎步疾走,人太小了些,迈的步子也只能勤快些才赶得上。
快到小丫头腰迹的宫门槛,小宫婢费力的跨过去,显得颇为滑稽。
惹得大家都掩着帕子,微微笑着,
小宫婢察觉身后的笑意,耳根子便的一红,摸着肉乎乎的耳垂,“奴婢笨拙,惹得姑奶奶们笑话,奴婢该死...”诺诺踟躇的怯生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