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急得连连头朝地上叩,“我们是打死也不敢来偷东西了!”
“是啊,是啊,现在谁不知道颜家酒楼啊,那么有名,那么多人都来吃饭听戏,我们哪儿敢再来偷东西啊。”
“上次都是我们两个被香灰蒙了心迷了眼,不知道好歹,又受了奸人的蛊惑,所以才做出那样的错事啊,我们现在可都改了,真的改了……”
刘大厨气哼哼道:“上次把你们送到官府,本来是要严办的,但我们家主还是好心肠,出面给你们做了担保求了情,说你们都还年轻,要是剁个手啊剁个脚啊,后半辈子就完了,所以你们才能毫发无损的出去。”
“这个自然,我们都知道,大恩大德永远都记在心里啊。”
这个过程,又青倒是没有听说过。出了那事以后,父母亲都只字不提,她也气得没有问,今日才知道父亲还给这几个人求了情,不免感叹当个好人真是难。
“那你们还来干什么?”彤云已经准备好了扫帚,要将他们扫地出门。
“我们只是路过这里,听到里面有人在唱戏,觉得好听,便住了脚……”
又青道:“既然是路过,那就好办了,麻烦你们再出去吧。”
说罢,也找来一个扫帚,和彤云通力合作,将两个人扫了出去。正欲关上门,那两个年轻人大喊大叫道:“我们是要求活的!”
“你们两个没毛病吧?刚偷完我们,转眼就来说要求活?你们傻我可不傻,放你们进来就是引狼入室。”彤云不由分说,使劲关上了门。
拍拍手,“哼,当我们傻呢,我们就算傻也不会上这种当。”
又青叹道:“看来真是不能当太久的好人。”这应当是父亲颜如松上次放过他们,被他们记住了,觉得善良好欺,可以得寸进尺。
彤云摆摆手,朝戏台上道:“没事了!”
刘夔三步两步下来,在众人的疑惑中,打开门,朝门外两个瑟瑟发抖的年轻人道:“你们怎么混得这么惨?”
是对熟悉的人才会用的语气,莫非……
“啊?刘大哥,你怎么会认识这两个小毛贼啊?”彤云担心地问道。
刘夔指着左边的那个,“他啊叫大山,原来是我们戏班的,也是我来这儿最早认识的人,我们一块搭伙演戏,当初是他演小生,我演花旦呢。”
“但是——”慧媛略带嫌弃的接过去话茬,“他误入歧途,觉得唱戏太累了,还被人歧视看不起,便离开了我们,说是要去挣大钱发大财。许久不见,我还以为他早就飞黄腾达了呢,没想到还不如我们,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阿劭也道:“大山不走啊,我们又能多一个文武全才的小生了。”
大山在门外跪着,可怜巴巴的说:“能给我们一碗水吗?”
刘大厨给端上了两碗水,大山和同伴,咕噜咕噜一口气全喝完了。
“你们连水都没得喝啊?”慧媛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