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打开,一股香味扑面而来。傅远山嘴角微微勾起,好几天没吃肖贝做的饭了。
傅远山绕过屏风走到厨房,肖贝正在翻炒着什么,见他来了扭头道:“回来了,去换鞋洗手准备吃饭了。”
傅远山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对着嘴嘬了一口,说:“真贤惠,知道老公上班累了,饭都给做好了。”
肖贝抬脚狠狠踩了他一下,傅远山“嘶”一声弯下腰去,带着肖贝也后退了几步。肖贝敲敲他手说:“松开,还炒着菜呢。”
傅远山环在他腰上的手没动,把身子直起来,又站了回去。肖贝笑了,说:“抱一会儿行了,你快去换衣服吧,一会儿沾上味儿了。”
傅远山拿刚刚被踩的那只脚轻轻蹭着他小腿,说:“疼......”
“让你刚才瞎说。”
傅远山搂着他慢悠悠地问,“我瞎说什么了,我哪个字说的不对了?”
肖贝不想再进行这种无意义地对话,夹起一块排骨向后塞进他嘴里。
“唔!”傅远山往后仰头,排骨戳进嘴里,“你想烫死你男人!”
肖贝听见这句话又把筷子往里怼了怼,说:“尝尝熟了没有。”
傅远山扶住他的手,叼住排骨两三下嚼完了,然后就把人转过来搂住来了个法式长吻。
等傅远山亲完了,二人都闻到一股糊味,于是肖贝生气了,傅远山哄道:“你不能因为没吃到肉就生我气呀,说出去让别人笑话你。”
肖贝死活不理他,最后傅远山只好再去做一次,把排骨从冰箱里拿出来解冻,红烧清炖粉蒸各来了一份,一晚上就在厨房里做排骨了,肖贝在客厅看电视,他在这边带着蓝牙耳机边接电话边做。这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夜晚......
翌日,两人一起去上班。
好几天没见的陈一来了,自从他上次被傅远山训了一顿,他就再也不敢和那些股东见面了,他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生怕不小心被别人套出什么了,所以最近几天安分了不少。
“哥,我来跟你汇报情况。”
傅远山听他严肃正经的语气,从咖啡杯里抬头看他一眼,问:“汇报情况,什么?”
“最近黄质阳他们叫了我好几次出去吃饭,我都没去。”
“哦,不错。”
陈一拉开椅子坐下,问:“你说他们到底想干嘛?”
“我又不是他们,我怎么知道。”
“啧,哥,”陈一把胳膊架在桌子上,“你说,他们在公司这种时候,还有那么多别的心思,我怀疑,他们想搞分裂。”
傅远山批复着邮箱里的文件,不轻不重地“哦?”了一声。
“他们跟老员工的联系已经很密切了,这是我有天套出来的,”他那天刚被傅远山骂完,和一位老员工在茶水间遇上了,没说两句话就有电话打到那人手机上,陈一看他脸色瞬间变了一下,随后把手机放下好像害怕他会看到来电显示一样,笑了两下就出去接了。
不知道为什么,陈一直觉那是黄质阳那边的人。过了几天他又遇上那个老员工,有意无意地说起自己最近被黄质阳频繁骚扰的事,那人果然显得很不自然,看来是八九不离十。
他跟傅远山简单叙述了一下经过,说:“然后我就想,我遇上了一个,那实际肯定不止一个啊。哥你说他们是不是想借自己是老董事的身份拉拢老员工,然后分裂公司。”
“那也得有那个本事,”鼠标在屏幕上滚动着,傅远山说:“他们不过是联络一些员工你就坐不住了?背地里还不知道已经做到哪一步了。但就好比一个华美的柱子,几个大蛀虫在撬动着小蛀虫,当他们离开柱子以为找到了另一片天地,还不知没有了柱子的庇护他们只有被人踩成肉泥的分。”
“但他们不会被别人踩,因为我会让他们连柱子都出不去。”
陈一震惊地看着他,问:“你已经有准备了?”
“最近忙收购,顾不上理他们。”
“哥,”陈一不满道:“你不想告诉我。”
“嗯。”
“......行吧,”陈一讪讪道:“那我走了,有什么情况我及时跟你说。”
“嗯,把你自己弄好,这些事不用你管。”
“哥你别操心了,我知道分寸。”
陈一走后,傅远山继续批复文件。
半晌,他听见了肖贝擦鼻涕的声音,抬头去看,那人眼睛还红红的。
他放下鼠标关切道:“怎么了?”
“想打喷嚏打不出来。”
两人继续办公。
过了一会儿肖贝问:“有什么可以打喷嚏的办法吗?”
傅远山没看他,“嗯,这个很难......除非你说爱我。”
肖贝把最后一组数据用公式算完,关了Excel页面,点开WPS把文件传了过去,“我爱你。”
傅远山一顿,很久之后吹了声口哨。
肖贝在被吩咐整理资产管理时才想起自己还没有把许冰白的手机号转到新卡上,他又转了一下,然后发了条信息,“冰白,银行那边谈得怎么样了?——肖贝”
“有点事情,稍等。”
肖贝看了一眼,没再管。
快到中午时,许冰白打了电话过来。
“喂,肖贝。”
“喂。”
“肖贝,你怎么才联系我啊,躲我呢?”许冰白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