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不承认喜欢我,我有什么办法嘛?而且我俩干什么了?不就哥哥看弟弟的腰拉伤了,所以帮忙擦个药吗!这有什么嗷!”
腰部突然传来的剧痛让陆晚霁惨叫出声,“哥你干嘛?!”
陆至晖悠哉悠哉地抬头,“噢,不好意思,没控制好力道。”
“你故意的!”他跳了起来。
“嗯,也可以这么说。”
“你生气了?”
“你觉得呢?”
陆晚霁知道自己不占理,但他敢这么做,也不是完全没有底气,于是质问道:
“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答应我过来住。”
“你可以说来听听。”
陆晚霁不怀好意地哼哼,笃定地看向陆至晖,“因为新宅的主人卧房就两个,我住下来了,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跟嫂子同房了呗。说起利用,明明是你先开始的。”
陆至晖顿了一瞬,似乎经过他的提醒才想起来,“倒是也有道理。”
“是吧?”陆晚霁友善地拍了拍他的肩,“关键时刻是不还得我助攻?你利用我呢,我也都乐呵呵来了,所以刚才的事也就一笔勾销了。你先坐会儿啊,我去看看大石头吃醋没!”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往外走,想到封毅脸上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心里就跟猫爪子挠一般。
“那白彦怎么办?”陆至晖在消失的前一刻问。
“自己的媳妇儿自己哄!”
说完一下子就跑没了影。
偌大的书房内,只剩陆至晖一个人对着电脑屏幕反射出的人影发呆,毫无头绪。
是的,往日杀伐果决的人一下子没有了对策,原因很简单对症才能下药。他并不清楚白彦匆匆离去,究竟是成全,还是吃醋。
如果是吃醋,那他需要把前因后果都解释清楚,并且表明自己对陆晚霁没有半点意思。不过他一向很少解释,业务很不熟练,所以,有些棘手。
如果是成全呢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凌冽的剑眉不悦地皱了起来好像更棘手。
或者,哪怕是一点点的醋意也好,他心里如是期盼。
陆晚霁穿好上衣之后,美滋滋地在阳台找到正在给盆栽浇水的封毅。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端出一副冷漠的样子,轻轻咳了一咳,提醒他自己来了。
“少爷。”
果然,封毅第一反应就是放下水壶,低头弯腰。照顾盆栽,这本不属于他保镖分内的工作却被他做的很是熟练。
“刚才看见了?”陆晚霁两手抱头躺上藤椅,慵懒且傲慢。
“是。”
“然后呢?”陆晚霁看似漫不经心,却一动不动地盯着封毅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
“我出来了。”
封毅一直在陈述一些无伤大雅的事实,说好听点叫无伤大雅,说不好听点,那就是废话。
“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陆晚霁试图引导他。
封毅却真如石头一般,软硬不吃,“下人不应该过问主人的私事。”
“我允许你问。”
“封毅不敢。”
陆晚霁眼中渐渐浮起不悦,像漫无边际的荆棘海,柔软中带刺:
“你应该很清楚,这件事跟你有关系。”
封毅两手贴着裤腿缝,如训练有素的军人,“您不要把两件不相关的事情牵扯到一起,少爷。”
陆晚霁咬了一下腮帮,先前的从容已经所剩无几。一是因为他本身的性格就容易冲动,二是,如果碰到他这样的事,恐怕没人可以冷静。
“你不要忘了,我是跟你上过床的。现在跟你上过床的人光着身体跟别的男人共处一室,你敢说,这跟你没有关系?”
封毅一直没有看他,不知是不敢,还是不屑,“您那天喝醉了,把我认成大少爷,也是在情理之中。”
这句话彻底触怒了陆晚霁,他整个人仿佛被抽了一棍,然后缓缓从藤椅上起身,盯着封毅的眼睛几乎要泣血。
“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