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花园外,念秋在树下踱步,眉目间是掩不住的焦虑。
相反站在一旁的萧子垣,神情泰然,就一身白衣站在那里,就是一幅出尘的话。
“怎么来了陈国,你做事变得毛毛躁躁的。”萧子垣懒懒道,“你家主子什么场面没经历过,你在这儿急得像热锅蚂蚁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怎么了。”
念秋低下头:“那个长公主气势汹汹,毕竟是在陈国...”
她心道,若是主上您不担心,怎么会来这里。
萧子垣抬手给了念秋一个暴栗:“小丫头,腹诽我什么呢。”
叶栖渔默默地站在旁边,不明白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他和自己所谓的阿姐,是什么关系?一个琴师...
说话间,萧鎏霜从门内走了出来。
萧子垣嘴上说不担心,见她出来,却立刻迎了上去。他将萧鎏霜的手放进自己手中暖着,温声道:“问到了?”
“有了些线索。”萧鎏霜对他笑了笑,叫一旁的叶栖渔看呆了眼,她从来没见过萧鎏霜这样温柔的样子。“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就在绛雪楼等她么?
“一日不见,思之如狂。”萧子垣凑在她耳边玩笑道,“夫人只是不见了一会儿,我便想得紧。”
萧鎏霜嗔了他一眼。
“锥帽呢?”萧子垣记得她是带着锥帽出门的,现在却不见了。一边问,一边将萧鎏霜耳边散落的鬓发别上去。
两人之间自成一片天地,叫别人融不进去。
萧鎏霜终于发现自己的锥帽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从这一点,萧子垣也知道,萧鎏霜不像她表面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
“你今日在那严若薇面前露了身份,可有妨碍?”
萧鎏霜回答:“见她的时候用了些香,她回去后应该会做几晚噩梦,便是太医,大约只会觉得她精神出了问题。这样的人,她说什么,也不会让人相信的。”
所有人只会觉得,严若薇是因为今日见了叶栖渔,想起了旧日的事情,才会病了。
萧子垣点点头:“回去吧。”
他没有多问,牵着萧鎏霜的手向马车走去。
萧鎏霜心中一松。
纪羡鱼,严若薇。
她既然决定了回到陈国,就注定了会和这些旧识再见,这是她的梦魇,她总要面对。
回到绛雪楼的时候,就有侍女上来禀报,陆六郎已经在此等了许久。
“夫人觉得,他是个可用之人?”萧子垣若有所思。
萧鎏霜回答:“我觉得他像个聪明人。”
“聪明人?”萧子垣偏着头看她,“有多聪明?比为夫如何?”
萧鎏霜失笑:“自是比不过衡郎的,衡郎才是这世上一等一的聪明人。”
这句话像是玩笑,却也是真心的,在萧鎏霜心里,萧子垣的确是天下一等一的聪明人。
“看夫人说的诚恳,我便不与那乳臭未干的小子计较了。”
萧鎏霜却松开他的手,上前两步又回过头,冲萧子垣眨眨眼:“我要去见那乳臭未干的小子了,衡郎还是先自己去歇着吧。”
她推门进去,又轻轻将门合上。
“你来得很早。”离了萧子垣,萧鎏霜又恢复了一贯的冷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