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不知晚膳要去哪个主子那里去用”日常侍奉皇太极的奴才,日常前来询问,他也好安排人把晚膳摆在那里。
“玉福晋。”话音刚出口,皇太极就自我否认了:“算了不去她那了,去娜木钟那。”
“是。”那人答应着退下。
“快给我好好收拾收拾。”娜木钟对着镜子催促身边的小丫鬟。
那小丫鬟仗着自己一直都是娜木钟身边服侍的,速来说话也不遮拦,随便就感慨了句:“主子,从前见你对咱们大汗也没做到这样啊。”
“住嘴。”娜木钟转过身,凌厉的目光瞪着眼前小丫鬟。
那小丫头被娜木钟瞧得,心里发慌,手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以至于手上拿的那副耳串直接落到地面上,摔碎了:“福晋奴婢知错了。”
“抬起头,念在你服侍多年的份上,今天的事情我不跟你计较,但是务必要引以为戒。”娜木钟紧接着又说:“今时不同往日,回头告诉宫里上下说话都给我仔细着点,跟那些个老人也都要讲清楚了,从前的事情能忘就都给我忘了。”
“是。”那个小丫头诚惶诚恐的答应了下来。
“算了。”娜木钟接过小丫头手上破碎的耳串:“你先下去吧,叫我一个人待会。”
“是。”小丫头答应着,疾步退了出去。
娜木钟越看手里的耳串越生气,索性把它撂到了一边,眼不见为净,她对着镜子开始打量起这个陌生的自己,不禁失声冷笑起来,耳畔仿佛还有她跟林丹汗昨日在床榻之上的窃窃私语,那皇太极算是个什么东西,就他能成什么气候,早晚有一天必然是要败给大汗的,结果呢,就是一个叫他们都看不起的皇太极,让林丹汗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让她付出了尊严的代价:“大汗对不起,娜木钟心里也是有苦衷的,相信您是会原谅娜木钟的对不对。”娜木钟哽咽的说着,希望她那早逝的夫君可以听到她的一番话原谅她:“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我们是结发夫妻,我多么想像你一样一走了之,可是我不能啊,我一旦走了我们的子民,还有我们的儿子怎么办呢?我在一日他们好歹在心里就还会记得您一日,记得我们的部落一日,对我们的儿子而言也终是一个仰仗,好了,今天跟你说了这么多的话,着实是够了。”娜木钟抹抹眼泪,重新给自己的脸上打了一层粉,又往嘴上涂了一层蜜。
“格格按理说你今日见到十四爷应当高兴才是啊,可是你看你从回来就是这幅垂丧样。”苏茉尔被蜜七七垂头丧气的阵势搞得百思不得其解。
“唉。”蜜七七抱着枕头,趴在榻上长叹一口气。
苏茉尔递上一杯茶:“格格这已经是你回来后叹的第三十口气了。”
蜜七七起身,萎靡的靠在床榻边:“今日之人,何来去预测明日,就算知道结果如何,然而依旧不知如何发生。”
“大汗。”娜木钟含情脉脉的注视着皇太极:“看大汗今日脸色不甚好,是否是生病了?”一双素白的纤手说着话的同时,就已经按上了皇太极的太阳穴。
皇太极没回答,只是一味的夸赞娜木钟的手艺:“爱妃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多谢大汗夸奖了。”娜木钟替皇太极斟了一杯酒。
皇太极看出她的欲言又止,把酒一饮而尽问她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本汗说。”
阿娜日的眼神中透着深意:“按理说臣妾初来乍到,有些话不当说,可是看着大汗这样蒙困在局中又着实不忍心。”
“你想说什么”冥冥之中,皇太极有种预感,她即将说的话必是跟蜜七七有关,随即放下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