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古尔泰下了朝之后没回府,直奔阿敏那里。
“莽古尔泰你来了。”阿敏这会正在家里□□着上身舞刀弄棒。
莽古尔泰看着阿敏一脸愁容:“二哥你怎么还有心情干这个”
“怎么”阿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战场上发挥不了本事,我自己在家练练还有问题了。”
莽古尔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你瞧你这是怎么了?”阿敏朝莽古尔泰问道。
“二哥你知道今□□堂之上皇太极竟说了什么吗?”莽古尔泰适时的牵了一个引子出来。
“他说了什么?”阿敏再也顾不得舞刀弄棒,丢了手里的棒子,静静的朝莽古尔泰问道。
“他让我们两个择日启程去收辽东前线。”莽古尔泰把当时大殿上的情形,以及皇太极那些不容他去质疑反驳的话,如实跟阿敏道来。
阿敏用满语说了句脏话,紧接着又道:“这是什么好活,又苦又累,干好了无功,干的不好有过,这回算是想起了我们兄弟两个。”
“二哥可别再说这些话了,问题是我们现在到底要怎么办?”阿敏的暴脾气莽古尔泰不是第一次见着,他跺了下脚,习以为常的对他进行规劝,商讨下一步应当如何。
阿敏愤怒的一挥袖子,粗着嗓音说道:“要我说我俩就不去了,去那地方哪有整日的在府里潇洒舒服。”
莽古尔泰心烦意乱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蹙着眉毛,深深的坠入纠结中:“二哥你说的是真容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样叫抗旨不尊。”
“抗旨不尊又如何?”阿敏愤怒到极点,瞪着浑圆的眼睛,一边跟莽古尔泰说话,一边看向汉王宫的方向大开口气:“老子还就抗旨不尊了。”
昏暗的烛火下,皇太极正在审阅奏折,只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铁青,最后直接大发雷霆起来,猛的一用力,几乎把案上所有的东西都掀翻在地了。
原已是深夜,纵使皇太极没睡,安达里在一边侍奉,他也禁不住睡意来袭的诱惑,迷迷糊糊的歪到在了一边,皇太极那的一声巨响,直接把他在睡梦中给吓得脚下不稳,摔向一边,他匆忙爬起来,溜到皇太极身边,跪下去磕头:“大汉息怒。”
“息怒息怒,就知道叫本汗息怒。”皇太极的胸口仍然在剧烈的起伏着:“他们一个,两个若不诚心的跟本汗作对,本汗又何至于此”
对于皇太极的话,安达里已经有了猜测,除了阿敏,莽古尔泰那两个还会有谁。
“范文程呢,要他来见本汗。”皇太极揉了揉眉心强压下才剧烈的怒意。
“大汗。”安达里放缓了语气,表现出有些为难的样子:“夜都已经这样深了,怕是不好再去打扰范大人了。”
皇太极想了想,收回已经到嘴边强制性的话,转而说道:“去把多尔衮给我叫来。”
“十四爷”安达里想着多尔衮无论如何都是已经开福娶亲的人了,这么晚叫他过来多少还是会有点不方便的,然而皇太极的一记眼神,把他所有多余的多嘴多舌都给压制了下去:“是,奴才这就去派人去叫。”
“回来。”皇太极从后面喝住安达里叮嘱:“一定要派办事妥当的人去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