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
齐寰宇家中:
齐寰宇走进卧室,看着床上的人。多少天了,她都只用水维持身体所需,已经禁食很久了。原本就瘦小的面容更是两边出现凹陷。
虞洲下落不明,柠凉就用这种方式跟齐寰宇抗争。
床头上,用来束缚柠凉的捆绑带是精神病院里用来牵制病人的那种。柠凉想想就觉得可笑,为了对付她,齐寰宇还真是什么下三滥的办法都能用得上。
他都怎么找来的这些东西!
再亲近的人,非法拘禁,限制他人人身自由那也是犯罪!
齐寰宇坐在床边,伸手抚摸柠凉的脸颊,他一脸愁容道:“柠凉,你别逼我。我也不想这么对你,可你总是要逃离我,我想象不了生活没有你的样子,我不能让你离开我。”
柠凉闭着眼没有说话。
她忽然想起几年前,陆蔓对她说过的几句话:
“这种男人要么是爱你如命非你不可,要么就是太偏执。”
“一旦得到你,在他眼里你就彻底变成他的东西。”
“这样的男人占有欲很强,有朝一日你觉得太累了想分手,不是他死就是你死,不然没结果。”
事实证明,陆蔓全都说中了。
以爱之名的捆绑和禁锢,是齐寰宇做的。
……
两天后:
柠凉的身体彻底垮掉,人也被送进医院。
江慎站在病房门口,陪齐寰宇一起等待。
“她不吃你可以喂啊?实在不行你可以灌啊?”江慎看着一脸愁态的齐寰宇,问道:“你不是挺厉害的吗?你不是说你能把柠凉治的服服帖帖的吗?过完年开始这姑娘就三天两头的跑医院,你看看这才几天?又进来了。”
齐寰宇看着病房门,想着柠凉此刻正在里面遭受痛苦,他就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那一双鹰眼尽是疲惫和酸楚,猩红一片。
“江慎……”齐寰宇轻声呼唤,可眼睛始终看着病房的门。
“怎么了?”江慎看着他。
“事情闹大了……”齐寰宇心揪的疼。
江慎看着自家哥们,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齐寰宇最在乎的人无疑只有柠凉,能让齐寰宇真正高兴的人只有柠凉,能让他真正伤悲的人也只有柠凉。可现在……
江慎敢说,如果齐寰宇不是自家哥们,他一定会为了病房里的姑娘,臭骂齐寰宇一痛。
江慎走上前,搂住齐寰宇的肩膀,安慰道:“寰宇,接下来你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要进行慎重思考。你得知道,这女人一旦发起狠来,连命都不要了……那就没什么可跟你谈的了。”
买安眠药自杀,未果。现在又绝食自残。齐寰宇想着柠凉清冷的眸子和冰冷的小脸,心中又是一阵被针扎的滋味。
她不是不想活了,她是不想在他身边了。只要能离开他,她就是死也愿意。她这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齐寰宇终于体会到一句话: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
入夜,微风。
坐标:首都国际机场。
两名身着相似款休闲服,头戴棒球帽的男子,各自背着一个双肩包走下飞机。
“恒哥,你确定不会被人发现?”虞洲小心问道,时不时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出站口。
单姜嘉恒打量着四周环境,回道:“放心吧,齐寰宇是厉害,可京城厉害的又不止他一个。”
闻言,虞洲没再说话。
外头有车接应,单姜嘉恒和虞洲在来人的安排下坐上了一辆越野车。
单姜嘉恒坐在副驾驶,他看着身边开车的男人问道:“允哥,这回麻烦你了。”
开车的男子将墨镜摘下,虞洲从反光镜看见那人的样子顿时一惊。他猛地上前,恨不得把整张脸都凑到那人身边去。
“李允?”虞洲惊呼:“你是李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