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微凉晨色,只见鲲鹏此刻,便就偷偷飞驰而出了,那虚空林岛的山涧之地,背着似乎还在沉睡榻上的龙锦儿,欲竟暗自独去。
‘锦儿,鲲鹏哥哥知道,或许,我还欠你一个解释,不过鲲鹏哥哥想,想等到我再次归来之时,再行向你解释可好……’
回首凝望间,只见鲲鹏终于在下定决心后,断然转过了头去,且朝着那所设结界,虚空林岛的境外,北冥之地,径直飞驰而去。
‘鲲鹏哥哥~不管再遇何其变故,锦儿只想告诉你,无论如何,无论何时何地,锦儿都会陪伴在你的身旁,至死不渝……’
赫然只观,当身藏暗处的龙锦儿,在偷偷地看着那,暗自动身的鲲鹏,飞驰而走之后,只见她立时,便也灵聚全身,而悄悄地跟随其后,黯然朝着茫茫北冥,同归同去。
其实,早在鲲鹏起身,轻手轻脚地欲离此境之际,当时有所机警的龙锦儿,便就假意佯装着睡意,已然早在心内有了主意。
而在鲲鹏出洞将走之时,她便就偷偷地跟了上去,且暗自做好了,与鲲鹏同去的打算,尽管前路迷茫,可她却再也无法顾及半分,毕竟,鲲鹏的灵体还尚未完全恢复,所以锦儿对他,确是真的放心不下。
穿梭在浩瀚灵空,所观眼下那苍茫湛蓝之态,随即只见,却让那早已忘了,已有多少时日未归的鲲鹏,不禁立时面色凝重着,便就在当即俯冲直下,且朝着那北海深处,直直浮游而下。
鲲鹏一路浮游下潜,直至全然身入他鲲鱼族之际,只见他这才心性谨慎地,方才放慢了自己的穿流脚步。
“这样匆忙~所去何处?”
而就在鲲鹏朝着自己的宫邸,正忧然漫步之际,却忽而只见,他竟险些被迎面急行而过的,一位年轻族人,而直直撞上其身。
“族长?是您吗族长?”
“原来……原来您真的没有死?枉我们还从未信其过烛龙圣主……”
当即只见,那迎面相向的,年轻的鲲鱼族人见之,立时惊恐而定,仿佛白日做梦一般的,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来。
“我当然~还活着,你这样匆忙急切,究竟所为何事?还有,我族内现下,为何这般冷清?快回答我!”而看着一路上,都几乎未曾遇见几人,这倒不禁让心生疑虑的鲲鹏,顿时有些万分不解之状。
“族人们现在~现在都……”而那年轻鲲鱼所观,无奈立时,却忽而有些,吞吞吐吐地,难以言辞。
“快说!”不料只见,已然难掩焦着的鲲鹏,立时便揪起了那族人的衣冠,似乎当即,怒气满目。
“族长息怒,我说我说……眼下族人们,都去……都去了幽王的玄冥宫处~逼宫!”
一时之间,只见那族人面对圣怒,简直惶恐到了至极,当即惊恐无比的,便就紧紧闭起了双目,颤瑟而言道。
但瞬间过后,且在他语毕,睁目所及之际,再唯见面前,却立时再不见那鲲鹏族长的,一丝灵体身影。
此时的玄冥宫邸,成千上万的鲲鱼族人,齐聚于此,他们无不手持利器,身披战袍,似在今日,欲要与那北冥幽王玄灵,势要叫个长短,好以报他敌杀鲲鹏族长的,血债深仇。
“……还我鲲鹏族长……”
“……出来!幽王还不出来受死……”
“……杀幽王!杀幽王!……”
或许是权因,失了主领一切的神圣领袖,又或许只是想要,以死相向,势必要与强势的玄冥宫,再战个你死我活,好藉慰鲲鹏族长的在天之灵。
而只见鲲鱼族的万千灵众,此刻便都像是,彻底地抛却了性命一般的,在玄冥宫悍将的,强力镇压下,拼命朝那玄灵的宫门,奋力勃发。
“快去再次禀告幽王,如若再这般,任其胡闹下去的话,估计我众多悍将,必定受损,且再也难以抗拒这,强攻死拼之势啊!快去……”
“属下这便再回宫内,前去禀报幽王,好让幽王此番,拿出个对策来啊……”
此时此刻的玄冥宫众悍将,到底不知,在面对这如此低灵的,小小鲲鱼族,一次又一次的寻滋挑事下,为何那主掌整个北冥之境的,幽王玄灵,还就能这般的,无动于衷。
其实,此时幽王他并不是,真正的束手无策,只是一味荒诞的忍让,可无奈最终,却还是造成了,眼下这般不可预料的,纷乱之势。
而对此,众悍将却无力反驳,毕竟,忠诚服从,才是他们的唯一理念。
“报……我玄冥宫前,再次□□,更有大批的鲲鱼族人,正在试图拼死闯我宫闱,请求幽王明示,是否全力惩治,对其反击!”
冥冥之中,正处心境坦然的玄灵,睁眼所及,在看到此刻冲进殿内,神色无比慌张的悍将士卒后,无奈间,却忽而再次微闭起了双目,似乎还在等待着,那个合适契机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