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太多啦
第六个女孩说她想找一个上门女婿。
潘启城想了想家中的养父母,放弃了。
第七个大妈级别的说要找一个成熟可靠年龄跟她差不多的。西装男说那您今天贵庚。大妈说我今年贵庚四十三。西装男礼貌的说您真看不出来。大妈说因为我天天有做保养啦,而且我还热爱有氧运动。西装男问您平常都有什么运动呢。大妈说去广场跳广场舞…
相亲party结束的时候,已是傍晚九点多了。
潘启城找三人垂头丧气的从公司食堂走出来,来自海上的风吹乱了三人的头发,也吹乱了他们的心绪。
“都是些什么人啊!个个又老又丑,明明都是剩女,却一个个装得跟圣女似的,要这要那,怎么不去抢?”
陈金不满的嘟囔。
陈金今年三十六了,已然获得了剩男的最高称号“齐天大剩”。他是三人中年龄最大的,经历得多,但很多东西还是看不淡。
(根据度娘剩男剩女等级制度:25--27岁为初级剩客,这些人还有勇气继续为寻找伴侣而奋斗,故称“剩斗士”; 28--30岁为中级剩客,此时属于他们的机会已经不多,又因为事业而无暇寻觅,别号“必剩客”; 31--35岁为高级剩客,在残酷的职场斗争中存活下来,依然单身,被尊称为“斗战剩佛”;到了35岁往上,那就是特级剩客,当尊为“齐天大剩”。)
李小白耸耸肩:“男多女少,这世道,有啥法子。你们听说过没有,某西省那边女方的开出的彩礼都十六万起步了,而且还要房要车!”
李小白今年三十,刚刚成功地从“必剩客”修练成“斗战剩佛”。
陈金瞪眼:“十六万起步?我去,怎么不去卖?”
李小白说:“就是卖啊!这可比去站街强多了,合法,没有风险。”
“靠!”
走出厂门,外面的世界灯红洒绿,夜市和高楼酒店挟道而来。
潘启找叹息一声,说:“走,去喝一杯。”
在夜市找了个廉价的滩点,叫上一箱啤酒和数串烧烤,对着月色喝起来。
一瓶啤酒下肚,潘启找诗意大发,望着天上游离的一轮满月吟起诗来:
床前明月光,凝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好诗好诗!”
李小白和陈金拍着薄板桌子叫好。
潘启找感慨万千,当初第一次在学校里念这首诗的时候,自己还是个光着屁屁的小屁孩,一转眼,现在已经是一个一事无成的老光棍了。
潘启找不由得感慨万分:“八零后九零后的我们的确是老了,曾经的我们一直在努力,不让自己活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曾经梦想仗剑走天涯,隐山野,凌风翔。笑看云烟,不为世事忙。现在活成为探俗尘炎凉事,入红尘,下沧浪,铜臭万金,屈身事斗粮。”
陈金和李小白一时被潘启找的感慨所感染,无不低头叹息。
“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潘启找说着说着被自己的感慨所感染,眼眶竟有些红了。
“秀哥,别说了,来喝酒喝酒。”
李小白提起酒瓶碰了一下潘启找的酒瓶,然后吹起瓶来。
李小白今年二十七,典型的九零后,但也已成功的升级为“剩斗士”。
潘启找刚准备开吹,电话响了,一看是家里老妈用座机打过来的,便挂断了,然后又立刻回拨过去。
“尘儿啊!”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