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黑夜总是容易让人陷入胡思乱想当郑
白驹和月蝠夜闯钱府之后,又过了一。到了夜晚,颜悦哀倚靠在床边,看着空的黑暗,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今,钱端要跟狼王将出门办事,晚上不会回来。其实,这样也好,这两,钱端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自己,尽可能地给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可是,这也让颜悦哀有些喘不过气来。
在颜悦哀看来,那些无微不至的关照,更多的,像是一种监视。颜悦哀感觉,自己似乎成为了钱赌一颗棋子。
颜悦哀自知没有真正爱上钱端,答应钱端要嫁给他,无非是因为那夜里,自己已经与钱端有过夫妻之实罢了。再有,可能也是想要气一气白驹,告诉白驹,自己不是没有人要的,自己也有追求者。不过,这也终归是惩罚自己罢了。
这个时代,人们很看重良家女子的名节,若非是堕入风尘之人,在成婚之前随意与男子亲热,是大逆不道的行为。颜悦哀也觉得,自己似乎比从前更脏了,这样的自己,白驹大概也不会喜欢了吧……
颜悦哀看着漆黑一片的空,脑中浮现的,是白驹的身影。
“白驹,不知道,现在的你,在做什么呢?”
“他出门了,这两在洛印城内寻找一个朋友。”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传入了颜悦哀的耳郑
颜悦哀一惊,连忙朝着声源处看过去,只见一个身着紫衣的少女,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颜悦哀皱眉,冷冷地道:“你来干什么?”
寻刺笑道:“替白驹哥哥来看看你。”
颜悦哀别过头:“他怎么不自己来?”
寻刺解释道:“一方面,他怕他要是自己来,你不会跟他好好话。前两,他来找你,你不还跟他动手了吗?他怕来找你,你又会动手,他可不愿意跟你打架。另一方面,他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今才不能亲自来。”
“什么事啊,比我都重要……”颜悦哀低下头,声嘀咕着。
“叶落秋的事情。”虽然颜悦哀的声音很,但是寻刺还是听到了并且予以回答。
“叶落秋……他的事情,就那么重要吗?”颜悦哀抱怨道。
“是啊,就是那么重要。”寻刺耐心地道,“如果以后,你嫁给了白驹哥哥,一定要记得,不要试图挑战洛印五虎的其他人在白驹哥哥心目当中的地位。”
“嗯,我知道了。”颜悦哀下意识地回答了一句,紧接着,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抬起头,红着脸颊争辩道:“谁要嫁给他呀?他都不要我了好嘛……”
寻刺呵呵一笑,道:“不要欺骗自己了,悦哀,我知道的,你爱着白驹哥哥,很想要嫁给他。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随心而为呢?而且,钱端那子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给不了你幸福的。”
“这……我也知道。”颜悦哀低下头。昨晚上,那个闯进来的黑衣人,都把有着春药和迷药痕迹的酒壶摆在自己面前了,而在这之前,颜悦哀其实也清楚钱端对她下药的事情。
她本就精通医药之术,而且,她的老师可是“医圣”蔡去疾,第二醒来,颜悦哀就已经意识到自己被下药了。只是,她与钱端行了夫妻之事,已然成了事实,事已至此,颜悦哀也无法改变什么,只得认命,成为钱赌妻子了。
“我大概能猜到你在担心什么。”寻刺柔声道,“比起吃我的醋,你更在意的,应该是你的清白问题吧?”
颜悦哀失落地低下头,不置可否。但寻刺却清楚,应该就和自己猜测的一样,颜悦哀觉得,自己的处子之身已然不在,配不上白驹了。
“最开始跟白驹哥哥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处子之身,也早已经不在了。”寻刺坐在窗边,回忆道,“那时候,我还只是秦仲寒少爷身边的一个丫鬟。在这之前,我的处子之身,已然被一个亲戚夺走了。”
“一个亲戚?”颜悦哀疑惑。
寻刺继续道:“我出生在一个穷人家庭,那一年,我们那儿闹了旱灾,我的父亲带我来洛印投奔一个亲戚,那时候,那个亲戚是洛印城中的财主,然后我父亲在他家里当了长工。那个亲戚,从见到我的第一面起,就想要睡我,后来,他也得逞了。我父亲寄人篱下,敢怒不敢言,只能任由我被他侮辱,有一次,还当着我父亲的面……”
到这里,寻刺的喉咙哽了一下。颜悦哀听着,内心也有一些触动:“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过去。”
“没关系。”寻刺淡淡一笑,“都过去这么多年,早就放下了。那之后,秦仲寒少爷偶然间遇见我,见我可怜,便要将我赎了过来。那之后,秦仲寒少爷去参加梦书公主的选驸马大赛,结识了陆逸谦少爷、白驹哥哥、叶落秋少爷和江时少爷,五人结拜为兄弟,也就是洛印五虎。那时候的白驹哥哥,还是一个风流才子,四处留情。由于他那才绝的名号,风尘之中,有不少女子都想要与他共度春宵。”
“没想到,白驹以前竟然是这样的人。”颜悦哀喃喃道。自从她接触到白驹开始,白驹便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侠者形象。虽然看上去有些轻浮,但是实际上,是一个很可靠的正人君子。颜悦哀现在回想起来,有很多次,如果白驹向她提出来想要她,她断然不会拒绝,而之前,自己主动送上门来,他都不要,因为不想要耽误自己。没想到,以前的白驹,竟然还是一个风情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