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桐继续玩弄着一缕头发,“还不确定,玩腻了自然就离开了。”
三人又说了些翼奎阁中的事情后,芮桐和墨文卿便离开了。
......
翌日。
顾之溶用完早膳后,又继续窝在自己的栖凤殿中,继续想救落琉的法子,此事不能轻举妄动,得想一个万全之策,不如......将落琉掉包,换个什么罪大恶极的人进去。
......
而另一边,今日早朝临下朝时,礼部尚书刘大人又在朝堂上谏言关于纳妃的事情,沈君辰龙颜大怒,当即就扣了礼部尚书半年的俸禄。
回到养心殿时,沈君辰又发泄了一通。
屋子里面能摔的都摔了,满室狼藉,沈君辰发泄一通后,冷静了下来,坐在案桌前的凳子上,开始胡思乱想。
其实这两日沈君辰很想去栖凤殿找顾之溶,但拉不下面子去找她,只要一想到她竟然为了个宫女求情。
那个小宫女,他本只想小小惩戒一下,她竟然替一个区区的小宫女求情,还和他吵架,他心头的怒火开始蹭蹭的往上冒,她越是为那个小宫女求情,他心中越是不痛快,心里非常不爽。
他批阅奏折时奏折上全部都是她的影子,好不容易静下心来处理了一下朝政,没多久,他的心中又开始烦躁不已,又开始情不自禁的想她。
“陛下。”
风寂的声音将沈君辰的思绪拉了回来。
沈君辰抬眸看着风寂,有一丝惊讶从他的眼中划过,看风寂时的眼神有一丝......怪异,因为风寂的脸上又出现了五指印,而这一次的情况,比上一次更加严重。
风寂出现时,看着满屋狼藉,小心翼翼的找了个空地着地,他看着沈君辰的眼神也有些一丝......怪异,以前沈君辰发火时的场面他也是见过的,场面从未像这两日这般混乱,能把沈君辰惹怒成这样,看来,皇后娘娘人不简单呐!
“事情的进展怎么样了?”沈君辰问道。
风寂回答,“陛下,属下这段时日派出去调查的人都说,没有任何线索。”
“这个人和皇后有关。”
“陛下,属下还特意派人去查了皇后,依旧没有任何关于廷渊的线索,属下斗胆,也许廷渊根本就不存在。”
沈君辰剑眉紧蹙,不置可否,沉默了下来。
风寂又开口了,“陛下,属下还觉得皇后娘娘身边的少蝉、落琉和落璃三个贴身宫女很可疑,便去查了一下。”
“是顾之涯的人?”沈君辰猜测。
“不是,顾之涯从未见过她们。”风寂说。
沈君辰挺惊讶的,皱着剑眉。
风寂继续说,“这三人并非平凡的女子,落琉是昱旻谷的人,她是竹沥神医的大弟子苏叶的徒弟。至于落璃和少蝉,她们二人的武功高强,皆是一等一的高手,落璃曾是个被遗弃的孤女。”
他顿了顿,又开口说道,“最厉害的要属这位少蝉,属下根本查不出任何有关她的信息,那段时日栖凤殿每夜都有刺客出现,少蝉每夜都会带人潜伏在栖凤殿附近,属下曾与她交过手,她的身手只略微低于属下。”
沈君辰更加惊讶了,剑眉皱得更紧,她的皇后怎么会和翼奎阁的人扯上关系呢?竟然连顾之涯都不知道。
“你去趟寻芳楼,让寻芳楼的人查查廷渊,不管是死是活,朕都要知道答案。”沈君辰说道,廷渊不可能不存在,江湖之事,寻芳楼无所不知,也许廷渊是江湖上的人。
“是。”
“滚吧!”沈君辰揉揉太阳穴。
“属下告退。”
“等等,回来。”沈君辰及时叫住准备离开的风寂。
因为他又想起与顾之溶的事情,他实在是不知该与顾之溶怎样相处,想要问一下眼前的风寂,他又觉得自己作为一国之君,居然会问这种问题,顿时又觉得很没有面子,便说,“你可以滚了!”
风寂狐疑的看着沈君辰,等了好久,沈君辰都没有说话,眼珠转来转去,一副挺难为情的样子,然后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却又犹豫不决,难以启齿,最后只说了“你可以滚了”这五个字,风寂只得说,“属下告退。”
“等等。”
少顷,沈君辰又叫住风寂,觉得还是得请教一下风寂,但是......
他转念一想,风寂总是在暗处,至今还没有一个女人,恐怕对于这个问题他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他又瞥了眼风寂脸上的五指印。
哪个男子打架不是挥拳头?多半是女人才会扇耳光。
思及此,他顿时明白,可能风寂也在女人那里栽了跟头,沈君辰便用同情的的眼神看着风寂,“去太医院拿点消肿的药,脸会好得快些,这回没有其他事情了,滚吧!”
而风寂心中又是另一番想法。
风寂看见沈君辰的表情换了又换,换来换去,还用怪异的目光看着自己,最后与自己说了几句关心的话。
陛下呀陛下,想关心他就直说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有必要犹豫那么久吗?憋那么久,看把自己难受得。
等等!
貌似帝后的感情不好,陛下也没有再纳其他妃嫔,他该不会对女人不感兴趣,让他去保护皇后,应该只是为了稳固自己的帝位,毕竟北定王镇守北玄多年,在北玄边境很有威望,还有,陛下那么费心费力的让他去查廷渊这个人。
廷渊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个男人。
风寂越想越觉得刚才陛下对自己的关心有点不正常,陛下该不会是......好男色吧,对他也.....毕竟他在陛下身边也呆了大概两年多了。
沈君辰见风寂还站在那里,许久未动,便问,“还有事?。”
“陛下......”
这回换成风寂欲言又止了。
“说~”沈君辰略不耐烦。
“陛下,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属下已经明白了您的意思。”
“你明白?”沈君辰有点心虚,又有点拉不下脸了,还有点尴尬,他干咳了两声,“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