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热是一种很特殊的感觉,有些作品中会把耳根发热当做是爱情的一种表现形式,但其实并不是这样,这只是一种热血上头的生理反应,所谓的生理反应,它大概也就只是生理的一个反应。
夏尔在女孩指尖的两个地方签上了“夏亚”这个名字,这是一张赌票,因为这场赌博参与的人数太多了,如果用筹码的话很难分清到谁在哪边押了多少,最终有可能会引发一些可怕的事情发生,所以一旦赌博的参与人数抵达一定数量后,筹码就暂时无效了,取而代之的是赌票。
赌票的结算需要有两个可以对上的亲笔签名,夏尔把名字签好后,女孩轻轻的撕扯下来一角,这一角正好把夏尔的签名各自分离了一半,上面有赌博的场次和时间,还有一些可能是防伪码的数字,这张纸的背后应该有辅助线,只有这样撕扯时才会如何的工整准确。
同时她也将十块筹码放在了自己面前的托盘上,然后侧身在夏尔耳边——几乎是贴着夏尔的耳朵轻声的说道,“节目结束之后,您可以来找我,或者直接去柜台兑现这张赌票……”,说话间还带着一些呢喃让人有些热血沸腾,他看了看女孩,女孩对他微微一笑,直起身扭着腰离开了。
“很热情……”,他回头的时候看见了阿尔佛雷德正看着自己,下意识的就补充了一句,“我喜欢和热情的人交朋友,你就是很热情的人。”,大块头瞬间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他似乎有些不适的扭了扭身子,过了大概两分钟,他才微微偏头说道,“那个……夏尔朋友,我穿粉色的衬衫只是我对颜色的喜好,你不要误会。”
夏尔笑了笑,拍了拍大块头的肩膀,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这只是一个小玩笑,他们都知道。
“这些女孩很聪明,这里的女孩都是这样吗?”,他是指刚才那个女孩让他节目结束后去找她,而不是现在活着其他什么时候,这是一个非常有技巧的对白。
如果夏尔输了,那么他就不需要兑现自己手里的赌票,那就会成为一张废纸,他更不会去找这个女孩,因为那很丢人,当女孩问他赢了多少的时候,大多数人心中的那些小想法就会被失败所带来的丧气所冲散。
只有赢了才会想着要兑现赌票,如果这个时候和这个女孩发生一段很快乐的回忆,刚刚赢了大钱的老板肯定会非常大气的赏两个“小钱”让大家一起快乐一下,所以说这个女孩很聪明,她永远都在和“成功者”为伍,应该弄了不少钱。
夏尔不愿意讨论别人的某些问题,这是别人生活的方式和生活下去的方法,没有谁对或者谁错之分,一切都只是为了活下去。
等待了大概十多分钟,节目就要开始了,现场的气氛也变得更加热络起来,擂台周围的观众席上全部坐满了人,还有很多人站着,以及在场外通过电视屏幕来收看这场节目。
首先登场的是奴隶,夏尔的钱发挥了作用,他原本应该是赤手空拳的,但此时他的手中握着一把大概两尺多长的短剑,也有地方把这个叫做长匕首,虽然不明白这种长度和匕首有什么关系。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小圆盾,直径不到一尺,不过看得出制作很精良,厚重的整块实木被一圈金属包裹着,上面还有一些花纹,非常的好看。
这就是奴隶少年唯一可以拥有的东西,而且还是花了大价钱的道具,他站在笼子里有些不安,可能是意识到接下来的一切将决定他的命运了,他的脸上那些麻木逐渐的消退,变成了不安。
他有些畏惧的看着周围那些歇斯底里,朝着他疯狂呐喊咆哮,甚至是咒骂的人,他的神情很惶恐,越是这样,越是能够激起人们心底的暴戾情绪。
很快高个子也进入了笼子里,比起少年几乎赤果的身体,他则武装到了牙齿,一身板甲加上一个带护面的头盔,手里握着鸳盾与斧子,他挥舞着手臂炫耀着,或是示威着,人们围他欢呼,绝大多数人都在这个家伙的身上下了重注注。
在客人和奴隶的战斗中基本上都是一面倒的虐杀过程,如果不是夏尔插了一手,一个连衣服都没有的奴隶,怎么打的过一个武装到牙齿的对手?
他们的一百次进攻都无法为对方制造任何的伤势或者麻烦,但是对方的一次进攻,就有可能要了他们的命,大多数人都会买客人赢,虽然现在的赔率已经降低到一赔零点四八的程度——押注一块钱,赢了后连本带利获得一块四十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