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转过身来,看着李儒,沉声问道:“计将安出?”
李儒笑道:“主公所担心的这两件事,其实可以混为一谈。
说起来,无非主公担心我们实力不足,无法镇压雒阳,而一旦从西凉调兵,就会让那些大臣看出虚实。
主公,如今我们来了多少兵力,除了我们,外人不得而知,只要主公实行宵禁,然后,半夜悄悄将士卒派出城外,早上又大张旗鼓的回来,必可迷惑住那些人。
然后,我们一来可以等到援兵过来,二来趁那些人摸不清我们的虚实,在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的情况下,夺取西园军兵权,如此一来,雒阳在握!”
董卓大喜,拍着李儒的肩膀说道:“文优,此番若成,你居首功!”
李儒连忙拜道:“多谢主公!”
董卓很满意,眼中反映着雒阳城中那零星的火光,心潮澎湃,曾经,那些看不起我的人,终将伏跪在我脚下!哈哈哈哈!
心中正意淫着,忽有士卒匆忙赶来,大声喊道:“主公,东门有一支强大的军队,已经击败了牛辅将军,正向皇宫赶来!”
董卓大惊:“什么?!是何人的士卒!”
那士卒说道:“不知,只知道其大旗上写着平贼校尉,许!”
董卓说道:“速去召集所有将士,随本将去会会这位平贼校尉!”
那士卒领命而去,不多时,李傕,郭汜,华雄等人尽皆带兵赶来,合起来,尚有三四千人,加上董卓和牛辅的部下,最多不足万人。
毕竟董卓是来奉命前来,他可不像许勇那样,有先见之明,他还留下了他的兄弟在镇守西凉!
少倾,将士集结完毕,董卓骑上西凉大马,直奔东门!
东门,或者说,皇宫东边,一支黑色精骑正在追杀令一支骑兵。
不过很显然,追杀的骑兵并未全力以赴,与其说追杀,倒不如说是驱赶。
这两支部队,正是许勇及董卓的女婿,亲信大将牛辅的麾下!
此时的牛辅,正一脸茫然,他自从入了雒阳城,奉命扫灭乱军,一路上势如破竹,谁知道,到了东门,看到一支精锐在守,变上前询问。
谁知自己还没问两句,那些士卒突然动手,其中,一名相貌威武的将领大喝一声,一箭射来,若非他牛辅乃是西凉猛将,纵横西凉,恐怕已经死于那一箭。
即使如此,他的肩膀依然中箭,摔下马来,幸好亲卫死命相护,才捡回一条小命。
他心中正咬牙切齿,西凉精锐,举世闻名,他以为,很快,这支士卒便会在西凉大马的践踏中哀嚎。
谁知,只是一个冲锋,以精锐文明天下的西凉铁骑,就败了,败得那么干脆,那么彻底。
两千多名驰骋疆场,威名远扬的西凉铁骑,瞬间便倒下一半,剩下的,四处逃窜。
整个东门,只有哀嚎和那支精锐的呼喝之声。
牛辅很没有骨气的逃了,他让一部分亲卫断后,自己拼命骑马奔逃。
好在那支可怕的士卒没有追得太紧。
这时,董卓赶来,牛辅连忙行上去,躬身拜道:“主公,末将有罪,请主公责罚!”
董卓怒喝道:“哼!你还好意思说?你看看别人,都顺利的完成了任务,你倒好,损兵折将,此过先记着,来日再说。
你且说说看,为何会败!”
牛辅松了一口气,董卓这人,开始还是赏罚分明的,不过,牛辅是他的女婿,无论如何,只要过了这一关,董卓都会选择大事化小。
他连忙说道:“是,主公,末将追击乱军,同时想要控制东门,可是,东门有驻军把守,末将便上前询问,谁知道,不过几句话,这支守军便突然发难。
末将措不及防之下,中了一箭,本想着借我西凉铁骑只精锐,一鼓作气消灭这支守军,好报这一箭之仇。
不曾想,这支守军也有骑兵,而且,精锐不下我西凉铁骑,他们仗着人多势众,一个冲锋,便将末将和部下击溃!”
董卓闻言,脸色凝重:“他们有多少骑兵?”
牛辅想了一下,说道:“不知,到估计不下三千,末将被一箭射下马,带再起来上马时,我部已然被击溃,不过,那守军似乎并未要将我们斩尽杀绝一样,只是驱赶我们!”
董卓喃喃说道:“三千以上骑兵?难道是丁原那个老匹夫?可是,却又姓许?丁原可不会将三千多的精锐骑兵交给别人。到底是谁呢?”
就在董卓疑惑的时候,许勇已经率部来到董卓军前。
好不费劲,许勇便知道,那众星拱月般居中的人,便是董卓。
无论董卓日后的评价是什么,此时的他,毫无疑问可称之为悍将。
虽然,他在几次大的战役中表现平平,但是,他在西凉,却很有声望,甚至,超过了凉州三明。
他长得十分魁梧,比之典韦,不过稍逊一筹,足足一米九左右,面相粗犷,带着凉州之风,不怒而威。
许勇纵马上前,说道:“董卓?董仲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