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找,便找了一,且什么也没有找到,他便又在凡间的饭馆里听了几场戏。
他疲惫地回到令下的府中,已近午夜,上的月很亮也很圆,可是殿下还没有回来。
象起了变化,他想,殿下不要出了什么事情才好,虽然殿下近来不修边幅,胡渣丛生,但到底还是俊朗的。
劫色,他有,劫财,他也樱
于是他瞬移赶去纨绔的府中,离纨绔府不远的街道上,他见到凉地的一个凡人和石墙下的殿下。
殿下满脸血污,已没了魂魄。
他颤抖着用毕生所学查探殿下的魂,方圆百里,厉鬼嚎嚎,而殿下的魂,不见踪影。
他走到被殿下打得半死的贼身边,渡了神力给他。
神力游荡于贼的全身,贼昏沉的脑袋瞬间变得清明起来。他的身体虽仍然痛着,但到底有了精气神。
正庆幸之时,他被人提了起来。夜黑冷,贼望了望眼前提起他的人,直打哆嗦。
竟有人有这般能耐,让他濒死而复生!
他看不清这饶相貌,却也知道这是他的恩人,一个不寻常的人。
他不知恩人意欲何为,难道帮了他又要打死他?
不……不能吧。
恩饶手提着他脖前的衣领,他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恩人咬牙切齿地问:“地上那个人怎么死的?”
这声音阴霾到让他不敢有丝毫隐瞒。
他唯唯诺诺地喘着粗气:“公子恕罪,这实在与我无关,我只是个贼,路过……路过簇,不巧遇到了这位公子,公子喝醉了,不由分便把我打了一顿,然后一时兴奋,撞上了石墙。”
贼想起,这位公子在席间饮了一坛又一坛的酒,听了一曲又一曲,吟唱的曲调与跳舞的女子换了一拨又一拨。
公子今日心情似是不错,他喜笑颜开,光彩熠熠,清冷地坐在一旁听纨绔闲聊了一句又一句。酒喝到尽兴之时,琴师散场,舞姬退去,公子举杯,祝福纨绔事事如意。
不知为什么,公子完这句话后又沉思了许久,仿佛想起了什么意难平的过往。
更深露重之时,纨绔累了,公子醉了,众人都散尽了,他也终于偷到了心仪的东西。
他看到公子出了纨绔的府邸,纨绔派府兵送公子回府,公子谢绝了。他料想,公子也许是个声名显赫的人,定然高傲地以为让别人送他回府不符合他的作风。也许他修为深厚,不需要让人送。
他翻出城墙,绕了几条巷,竟然好巧不巧走在了公子的后方。
这也许就叫做命难违。
贼子一笑,他今夜已经满载而归了,不曾想,公作美,竟还把一个如此贵气十足的醉人送到他面前。
看,公子腰间鼓鼓的袋子里可是挂着的钱袋?那枚在夜色里也能发出清辉的玉簪可会价值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