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天的,不是承受自家老父亲的怒气,就是要被自己的小丫鬟看不顺眼。
她容易嘛她!
等老父亲把事情都安排好了,该唠叨的也唠叨完了,莫之初才小心翼翼地问道:“爹爹您说完了吗?”
莫昌建瞥了莫之初一眼,“你要干嘛去啊?”
“这不是梦妈妈还在营里关着呢嘛,我去看看呀。而且,我这不还得先把到时剿匪的人手给安排一下嘛。”
莫之初觉得自己的理由合情合理,没想到却受到了老父亲的反对。
“你眼下不是休假吗?去什么营里?!给我在家老老实实待着!”
“啊?可是剿匪一事……”
“差这么一两天吗?!”
莫之初赶紧摇头。
莫昌建这才大手一挥,让莫之初回去了。
莫之初也是觉得奇了怪了,这节骨眼还不让她回去了算怎么回事儿?
莫之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就好像是老父亲故意不让她回去似的。
不过她也没细想,因为眼下还有比剿匪更重要的事儿啊!
莫之初一路健步如飞,风风火火地回了合欢苑。
甫一走进院门,就扯开嗓子喊道:“拂冬!何夕醒了没有?!”
可是,她得到的却是拂冬明晃晃的白眼:“小姐,您嗓子这么敞亮,怎么不去唱戏呢?”
“……”莫之初委屈:“我不就问问嘛……”
“还没醒呢,还烧着。”
所谓病来如山倒,何夕这一烧,热度高高低低持续了两天才退了下去。
这天,何夕迷迷糊糊地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莫之初近在咫尺的大脸。
何夕不由地身子往后一缩,倒吸一口凉气,却听到莫之初惊喜的声音:“你醒啦!我这就去给你拿药!你等我啊!”
说完,莫之初就开开心心地一溜烟儿跑了,留下何夕一头雾水地虚弱地躺在床。
没过一会儿,莫之初就又端着药碗,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何夕感激地接过药碗,小口小口地喝着,却看到莫之初全程以一张难以名状的笑脸,静静地看着她。
终于,在莫之初的注视下,何夕喝完了那碗药。
当她放下药碗时,才惊觉自己左手手背的伪装,不知什么时候,竟掉了。
只见何夕慌乱地伸手想遮住自己的胎记,视线也开始忐忑地飘忽着。
莫之初将空药碗拿到一旁的桌子放好,关了房门,这才重新坐回何夕的床边。
只见莫之初笑得一脸荡漾:“何夕啊,你介不介意我问你几个问题啊?”
何夕心里直打鼓,可是却也只能回:“你问吧。”
何夕原以为,莫之初一定会问她为什么要遮住手的胎记,或者是问她这伪装是如何做的,又或者是其他关于她身份和技术的问题。
可是她没想到,莫之初最后只问了一句:“你认识一个叫秦以风的人吗?”
只见何夕瘦弱的身躯轻轻一颤,眼神便开始颤抖,嘴唇微张,却半天也说不出什么来。
莫之初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回答,便继续说道:“你不用害怕,我就是问问你。你若是认识呢,我就带你去找他,你若是不认识,那你就当我没问过,你在将军府,好好养伤就是了。”
何夕仿佛正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良久之后才下定决心似的回道:“我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