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汉子那番模样还能找到这样的美娘子,真是厉害。世间还有真情在啊。
莫之初此时还在感叹世间真情,不过很快她就发现是她太善良了。
花娘见祥哥一直喘着粗气,便问道:“祥哥儿,你怎么这番劳累的样子?”
“不是劳累……”
说着,那祥哥便拉起花娘的手走进屋里,花娘很是温顺地给他递了杯水。
莫之初回头看看沈宏伯,沈宏伯便很懂地带她直接飞上了祥哥家的屋顶,揭开两片房瓦,两人朝里看去。
“不是劳累。你不知道,今日村里来了那位大将军,也不知是来做什么的!
他还带了位小公子。方才那位公子来我的摊子上,问摊上的货涨价的事儿,可把我吓得不轻。”
花娘娇笑:“你有什么可吓的呀。你不过是个看铺子的,那出了事儿也都有红婆顶着呢!你就只管告诉他不就是了。”
祥哥一伸手就把花娘拉进自己怀里,还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还不是为了你!若我什么都往外说,以后这摊子还能由我看着吗?你还能有这么好的日子过着吗?”
说着,祥哥又在花娘脸上亲了一口:“小妖精,可想死我了!”
祥哥一口又一口亲在花娘脸上,屋里很快就响起了花娘娇笑的声音。
沈宏伯当机立断,一把捂住莫之初的眼睛,盖上房瓦,悄无声息地飞走了。
临走时,莫之初还听见沈宏伯说了句:“别看了,小初儿当心长针眼!”
莫之初只能心里苦笑一声,任由着沈宏伯把她拎走了。
以后再有这种事儿,她绝对不会再和大人一起来了!
沈宏伯牵着莫之初的手,走在回徐村长家的路上。
沈宏伯若有所思,半晌才问道:“小初儿是知道红婆的摊子有问题,才去集市的?”
“沈伯伯这话可不对,不是有问题,而是可能有问题。”莫之初还加重了“可能”两个字,转而抬起头冲着沈宏伯咧嘴一笑。
“那小初儿为何不把这事儿告诉将军?”
这一点,是沈宏伯没有想通的。
若是红婆真有问题,告诉将军岂不是最简单的办法,一切让将军定夺,她一个孩子这么起劲儿干什么?
“因为我觉得红婆看起来不像坏人啊!”
莫之初说得理所当然,却让沈宏伯一时无话可说。
他和红婆认识已久,自然是不愿相信待他向来亲近的红婆,实际是个搜刮民脂民膏之人。
只是从莫之初透露的零星消息,和方才那祥哥的话来看,沈宏伯私以为,这事儿不简单。
沈宏伯这样想着,就听到莫之初继续说道:“咱们不能因为一方证词就给人定罪。我觉得红婆是个好人,所以我想弄清楚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小初儿是如何知道这事儿的?”沈宏伯还是决定从头了解这事儿。
左右看看路上没人,莫之初才说道:“前面徐康叔叔走了之后,我不小心听到了他和他妻子的对话。听起来他们似乎生活挺艰难的,偏偏村里红婆的摊子上还涨价了。”
“不过就是普通涨价,初儿又是如何断定红婆牵连其中的?”
莫之初神秘一笑:“嘿嘿!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嘛!”
说罢,莫之初蹦蹦跳跳地跑进徐红安的宅子,只留下沈宏伯一人,在屋外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