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一十章:政场如棋、皆为棋子(1 / 2)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首页

归磨山,徐绍寒让厨房熬了些许清粥。

而后牵着人进浴室。

放了水,试图让她泡个澡解解乏。

“去泡个澡解解乏,我去给你拿衣服。”

他说完,正欲转身,身后,安隅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摆。

徐先生步伐停住,回眸之际,撞见了的徐太太猩红的眼眸。

伸手,拥入怀间。

是那般干脆利落。

邓家的事,是他疏忽了,基于徐家,此时的邓家无非是一个跳梁小丑。

可即便是跳梁小丑那也是有功底的。

“乖,没事!天塌下来老公顶着,”他的吴侬软语在此时,是如此的温软。

你若问安隅此时的心情,大抵是起起伏伏,高涨高落。

从云端回归到温柔乡也仅是一瞬之间。

那一瞬之间足以让她卸下满身防备,站在徐绍寒身旁,心甘情愿的做一个小女人。

清晨离家不过数小时的徐太太归来。

泡了个热水澡,被徐先生勒令躺在床上喝了碗清粥。

徐先生坐在床沿,伸手接过她手中的空碗,搁在床头柜上,话语温温道,“睡会儿,睡起来一切都好了。”

这日清晨,飞了数十小时的徐先生归首都,以极其强硬的姿态将自家爱人带离风口浪尖。

归磨山,电话扔给谢呈,也仅是一瞬之间他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商业霸主变成了一个居家男人。

可数分钟之前,这人那阴森寒冷的姿态若是放在商场上足以让整个商界颤三颤。

直至安隅睡去,徐绍寒才起身轻手轻脚的带上房门离开。

一门之隔,阻断了他的柔情。

剩下无尽冷意。

“老板,邓家人那边在垂死挣扎,”书房内,谢呈拿着手机微转身,撞见人阴寒的面色稍稍惊了惊。

将接下来欲要言语的话语都给收回去了。

徐绍寒微抬手腕,伸手解开袖扣,那看似平静的动作,实则蕴藏了太多阴寒的情绪。

谢呈知晓,此时、不宜多言。

男人伸手解开袖扣背对谢呈,单手插兜站在书桌前,望着那满墙的书籍,视线中泛着阴戾之气。

谢呈望过去,只见这人背脊挺拔,即便此时屋内暖气大开,也抵不住这人周身的寒凉之意。

“区区一个邓家,倒也是有能耐,”森冷怒意的嗓音从唇间溢出来,不带丝毫温度。

“倒也是傻,命都不要了,”说道此,男人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根烟,倒也不急着点火,只是拿着烟蒂缓慢的敲着烟盒。

幽暗的眸光中酝酿着一股子狠意。

“去、将邓老请过来喝杯茶。”

“明白,”谢呈闻言,正欲退出去。

只听吧嗒一声,打火机的声响响起,而后听人强调开口:“记住,好好请。”

闻言,谢呈内心一沉,知晓这人,怕是怒及了。

邓家人说来也是有能耐,知晓怎样才能伤着徐家的肋骨,这四少夫人,乃徐家新妇,进门左右不过半年时间,

若是同本家人比起手段,到底是差了些火候。

于是,她们这才将手伸到这位四少夫人身上来。

却不想,这四少夫人是徐董的心头肉,伤她,无疑是在动徐董。

那代价,怕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承受的起的。

“明白,”谢呈在应允,这才转身退出去。

只是谢呈这步伐尚未出磨山大门便被赶来的温平挡住了去路。

四目相对,二人各为其主,不免僵持了番。

直至徐黛将徐绍寒从二楼请下来,这僵持才将将消下去。

书房内,温平告知来意,大抵是不想徐绍寒将此次事件演变成家族斗争事件。

眼下,当以徐君珩回首都为重中之重,且不可因中了他人的计谋。

至于安隅,无非是配合调查的时间要长久些,左右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可这话,温平尚未传述完毕,哐、的一声。

徐绍寒手中的杯子落地开花,且碎片七零八落散步在屋子各个角落。

他问:“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阁下的意思?”

本是坐在沙发上的温平仓促起身,微颔首站在这个霸气凌然的商界大亨面前,指尖紧贴着裤缝,那姿态,无疑是恭敬的;“我没这个本事,四少。”

徐绍寒的脸面上,如同寒冬腊月的夜里下了一场极大的雪,让屋外布满了寒霜。

他的脸色,比屋檐下的冰渣子还要冷上几分。

这话,徐绍寒明了。

他沉默良久,时常越久一分,温平掌心上的薄汗越多一层。

这个苦差事,若是换了旁人来,怕是会要命。

良久,徐绍寒抬起手腕,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见此,温平僵硬的背脊微松,落在裤缝旁的手缓缓摩擦了下西装裤,擦去了掌心薄汗,他点头,话语毕恭毕敬;“那我先走了,四少。”

屋外,温平狠狠松了口气。

天家的男人,无一个是好惹的。

温平的无功而返并不代表这件事情就此结束,而谢呈,候在书房门口稍有些踌躇不前。

不知是进,还是退。

候了良久,并未候到徐绍寒的出来,反倒是候来了一国总统。

徐启政似是知晓温平的到来起不了多大作用,

于是、他推到了了重要会议,亲自前往。

磨山的佣人在见到这位总统阁下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息。

问谢呈,见徐启政的到来,无疑是骇住了。

“阁下,”门外,他微微颔首,弯着身子毕恭毕敬道。

徐启政负手而立,站在他跟前,那睥睨众生的姿态毫不掩饰。

“你家徐董在里面?”他问,仅是只言片语,便足以让人感受到其话语中的震慑力。

“是。”

谢呈话语落,迎来的是这位一国总统的推门而入。

书房内,满地的玻璃渣尚未来得及清理,徐绍寒靠在沙发上抽着烟,指尖的袅袅青烟飘散出来,稍有些云物不清之感。

徐启政站在门口,反手带上书房门,静默了数秒,才冷着嗓子开口道:“是要让你去做什么道德沦丧的抉择还是如何?犯的着如此纠结?”

徐绍寒知晓他来了,玻璃上的倒影早已告知他一切,可这人,依旧是没起身的意思。

反倒是伸手在烟灰缸上轻点烟灰:“若是干些道德沦丧的事情不定我还会得心应手些。”

徐启政闻言,冷嗤了声,那不屑与冷漠并未稍有掩饰。

“家族面前一切为小,你该拎得清现实,”他绕过地毯上的玻璃杯,行至徐绍寒跟前,坐在他对面。

“与其说是家族,不若说是权利,这才是重点,”徐绍寒直视他,丝毫不畏惧他眼中的威慑之力。

“你知道就好,”他并不开口解释什么。

徐家是权利,权利也是徐家,这二者相辅相成,不能放弃任何一方。

“在我这里,安隅为重。”

“一通关于谋杀的绯闻给她造不成任何伤害,眼下,重中之重是让君珩回首都,谋划数年,此时正值关键时刻,你要为了一己私欲将你大哥送上风口浪尖?”

徐君珩在s市建功立业数年,为的就是给政途铺上一条康庄大道,好平步青云,从他去s市开始,徐家上上下下便开始谋划这一切,力图将徐君珩送上权力之巅,眼下,异己铲除,康庄大道在前,若不把握好时机,下一次,或许没有机会。

政坛是个瞬息万变之地,稍一转身便能风起云涌,走了一个邓家,谁能保证不会有个赵家、李家、王家?

邓家此时,隔山打牛无非是想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在垂死挣扎一番。

可若真是顺了他们的阴谋诡计而上,岂不是正中他们下怀?

“造不成伤害我便不管我妻子了?”他反问,声响不大,但足以听出里面的冷嘲与怒意。

“所以呢?你是准备拿你大哥的前途去换?”徐启政面色凉了凉。

书房里,父子之间的气氛,用剑拔弩张来形容不为过。

徐绍寒眼中只有安隅,而徐启政眼中只有权利。

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可他们之间,不能分道扬镳,这中间,牵扯了一个家族的利益。

“与家族而言,我是棋子,与安隅而言,我是丈夫,棋盘中棋子众多,但安隅的丈夫只有一个。”

徐绍寒比任何人都清楚,对于徐家,他跟徐君珩都是权利之巅的棋子,他们这一生都在为了权利艰苦奋斗,都在为了权利厮杀,可这些,无人曾问过是不是她们想要的。

人生如棋,棋如人生,权利的这盘棋,他只是其中的一个棋子。

可对于安隅而言,不同。

他是丈夫,是独一无二的丈夫。

徐绍寒的意思,无非是直言了当的告知徐启政,这盘棋,即便没有他依旧能能下下去。

可安隅,没他不行。

倘若此事,你问徐启政是何感觉,暴怒、恨铁不成钢,更甚是想动手掐死徐绍寒的心都有。

徐启政那深不可测的黑眸中迸发出丝丝阴沉之光,他冷声开腔,嗓音里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强势霸道与无情:“徐绍寒,若早些年你说这话,我定然会让滚出家门。”

“若政场是棋盘,你跟君珩都是棋盘上的将帅,无人可替,也无人能替,徐绍寒,成帝王者,切不可因儿女私情绊住步伐,否则,难成大事。”

遇见安隅之前,徐绍寒或许是他口中的帝王将帅,可遇见安隅之后,他甘愿做一个围于灶台之间的普通人,没有权力斗争,没有阴谋诡计,没有尔虞我诈,没有那些令人心力交瘁的人情往来。

可这话,不能说。

自古人们关于将时代的错误归结到女人身上,他不能让安隅成为下一个杨贵妃,也不敢。

“所以呢?父亲是准备让我不管我妻子?”徐绍寒的嗓音很沉,沉的没有丝毫感情。

“是让时间去解决这一切。”

“说到底,还是不管,”徐绍寒说着,话语间是止不住的低沉之意。

“徐绍寒,你该有的是满腔抱负,而不是一个陷在温柔乡里不能自拔的颓废样。”

何为恨铁不成钢,此时,便是恨铁不成钢。

徐绍寒所思所想太多,对于徐启政而言,并非一件好事。

徐绍寒在用他的商业帝国给徐君珩铺就了一条康庄大道,此时,路已修好,只等人顺利归京。

安隅爆出如此消息,基于徐家,是不利的。

眼下,徐启政的意思是不愿徐绍寒插手管着其中之事。

这座城里,只要徐家不站在安隅身旁,是无人敢牵扯出徐家的。

即便记者知晓,也无人敢乱写。

徐启政的意思跟放弃安隅有何区别?

没有。

他想将安隅孤立出去,让安隅独自一人承受这些狂风暴雨。

可徐绍寒怎舍得?

“父亲、你知道吗?”他问,那冷眸中没有丝毫温度,“你意图将安隅拉进这个圈子的模样我至今仍记得,但你今日意图让我抛弃我妻子的模样,像极了个只有权利没有感情的昏君、。”

啪。

一本放在茶几上的杂志落在了徐绍寒脑袋上。

霎时,血光四溅。

若在古代,徐绍寒这番话,是杀头之罪。